等到案上小香炉不再冒烟,我也只写了一张,摆得齐整的纸张下面透出墨迹来,我随手一翻,底下全是抄好的文章。
宋清平果然没有被鬼附身,他还是帮我抄了文章。
他这时候也回了神,很轻巧地捻起书页的一角,然后把它翻过去,装出自己从来没有走神的样子:“殿下就在这儿待上一中午,也好做做样子给夫子看。”
“好。”我从怀里掏出还没雕完的小兔子,随口说,“晚上下山我给你带话本看,岩城太瘦生的书重刻了一版,带画儿的。”
其实我们两个之间根本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可讲,在一起待久了也就是那样,他看他的书,走他的神,我玩我的木头,在一起时我有时候根本就忘了身边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在。
但他落水那回,有人跑来告诉我,我却吓得靠住了墙,“屁滚尿流”地爬过去,看见他一个人浑身浸湿了躺在地上。我把他架起来的时候他这个人冷得不像一个活人,又把我给吓倒了。
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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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里陈夫子给我们讲半天的文章,然后李将军又给我们上半天的武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