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很不明白,很认真的说:“殿下一言九鼎。”
我也应道:“嗯,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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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日下了大雪,外边还刮着大风,卷起雪花与沙尘,教人出不了门。
我们窝在帐篷里饮了一日的酒,北疆的酒烈,我们用煮开的雪水兑着喝,从白天一直喝到晚上。
我很早就有了醉意,在宋清平的腿上趴着睡一会儿就爬起来和他说话,如此循环了好几次,不知道为什么又说起那日晚上在军营里弹琴唱歌的事情。
“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弹琴弹得有多难听,后来琴弦断了一根,我还唱曲子,唱得也难听。”我的手指在他手背上乱跳,模拟出一点弹琴的样子来,“结果他竟然还听得有滋有味的,我简直怀疑我是遇见了我的钟子期。”
我又道:“那张桌子飞过来,我还心想,这人也就这么点伎俩。结果才看见,营帐里全是刀斧手,随时都可取我的性命。”
宋清平捉住我顺着他的手臂摸上去的手,很无奈的喊我:“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