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是醉的狠了,从前见她饮再多也未醉过,无忧皱眉,看着一地的琼花露酒瓶,还有一坛神仙酒,瓶口朝下,一滴不剩。
“我是不是该管管你这嗜酒如命的嗜好了?”,无忧皱眉说道,起身把她抱在怀里,往屋里走去,
清胥一手勾住她的脖颈,眯着眼,贝齿轻咬着她的下巴,呢喃道,“相思蚀骨”。
听得她娇声软语,柔情缱绻,让无忧抿了抿唇,似乎饮醉了倒也是有点好处的。
第一回走进她的房间,梅骨叶竹方眼香鼎,淡淡一缕轻烟,熏的是青莲百合香,案前摆放着文房四宝,一副未画完的忘忧峰水墨画,还散发着浅浅墨香,玉樽插着几数洁白梨花,百鸟梨木床前,拉一层云溪纱,比忘忧阁的简朴,又多了一分雅致。
无忧将她放在榻上,如削壳笋尖般白润的素手,拉住她的衣襟,一双秋洗的水眸,任夕阳余光,漾出碎碎残影。
果然是醉酒的模样更撩人,无忧轻笑,侧卧在榻,一手支头,抬手拂她的脸,清胥蹭了蹭她的手,往怀里钻,冰凉的手脚往无忧身上靠。
许是冰龙筋和修行仙法的缘由,常年清胥的手脚都是冰凉的,她也不自知,但眼前正好有团火盆,便不由靠了过去,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等清胥醒来时,清晨的微光从窗棂处洒落在睫毛上,额头微疼,眼角余光映入了一截墨色,覆在她的腿侧,一块翠玉的腰佩斜挂在她的白衫,淡淡气息扑面而来,仰头就看到无忧撑着头,阖眼而眠。
清胥窝在她怀里,鼻尖是她身上草木般的清香,跟屋中的青莲香缠绕着,又多了几分暧昧的气息,顿时连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了。
“醒了?”,无忧闭眼问道,清胥想假装闭眼已是来不及,只好垂眸,睫毛轻颤,
“抬头”,耳畔传来无忧的声音,清胥困惑仰头,便被她吻上了唇,热烈而缠绵。
七日后,南沁带着小夭来天泽山时,无忧正揽着清胥坐在树下赏花,见到目瞪口呆的两人,淡淡颔首道,“坐”。
清胥在她怀里挣了挣,无忧不肯松手,就见得南沁一张脸先是涨的通红,随后铁青,愤愤然的坐在凳上,一不小心拍碎了石桌,脸色难看的瞪着无忧,暗唾她故意而为,就为了气自己。
“小夭,降灵呢?”,无忧看着小夭脸上神色落寞,问道,
“她被西王母留下了,支支吾吾的,只说暂时留在昆仑山,让我先回来”,小夭神色低落,她向来跟降灵亲密,这是头回降灵抛下她。
她不肯只身一人回天泽,便去寻南沁,可南沁待她一路冷淡,眼下又是这般模样。
无忧正要开口,腰间骤然微痛,一只素手悄无声息的掐了把,她不得不松手,放开清胥。
“你拿到虚天境了?”,南沁感应到虚天境的气息,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