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瞄准了风望舒放大的同时,大屏幕也出现了风望舒手部局部放大的画面。
只见那双修长手型美好的手持着一只竞赛赞助方提供的黑色钢笔,此时正一刻也不停顿地书写着极为规范的过程。
这字迹就如同印刷似得,没有用直尺做辅助的前提下,一行字都没有一个出现了位移。
而真正出现骇然之色的却是坐于首席的评审团,一名穿着衬衫带着黑框眼镜本还拿着笔在本子上无所事事书写着什么的中年人不过一个抬头就彻底被吸引住了,大屏上那一个个步骤一个个数字完全没有任何差错。
出题他也参与了,他深知做完这些题需要花费多少的心力,而对于这个参赛者而言却好似毫无门栏。
向来都坐在评审位一言不发,只是冷眼看着高校为了争夺潜力学子搞出来玩笑似得竞赛的他第一次侧头看向了一旁同样微张着嘴的教授。
“参赛者名单给我一份。”
“啊?啊,好。”一旁的人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将手头的参赛者名单往左边一推,喃喃自语着,“这不对啊,我们之中出了叛徒泄题了吗?”
听了这话,中年男子眉头紧锁,立即反驳了回去,“不可能,我们出的题都是不同的,且没有互相看过,泄题绝无可能。”
“也是”男子双手紧握置于下颚,紧盯着大屏上的画面。
而中年男子则是翻看起名单,最后目光停留在一页比之其他单薄了太多的资料上。
风望舒,女,十七岁,美籍,从未参与过任何竞赛,而这一次是她第一次参加?
中年男子匪夷所思地盯着那履历里的“无”字,好似过一会这个字就会演变成一条又一条的竞赛记录。
然而,没有。
手中的试卷已经翻页了大半,风望舒抬头这才发现大屏上正牢牢锁定了她的手和卷子,连带着她手上没什么毛孔这一点都拍摄得清清楚楚。
风望舒也不过看了一眼就继续埋头做了起来,在她认知里既然有了大屏那么每一个竞赛者都“窥伺”一遍可是再正常不过。
依旧是保持着匀速,风望舒花了和先前那些页数相同的时间她就将这份卷子完全做完了。
这次参赛前她可是特地联网检索了一遍这个世界的数理情况。
结果她果然是多想了,这些题目里虽然很难不少都是前沿领域,但没有一题是“超纲”的。
在竞赛里提前做完了也不能提前交卷,风望舒只能呆坐在位置上,人类做完了题还能反复检索反复审阅,顺带再做一遍,可对她而言这就是毫无意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