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听了只想笑,果然此人是来问他要界门之匙的。
“你知道界门之匙究竟是什么吗?”
界门之匙不就是字面意思吗?能开启界门的钥匙,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风望舒其实对界门之匙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无,她也不想知道其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无人得知的真相。
但既然她都佯装是为了界门之匙,准备和苍大动干戈之际借机击杀塞壬,那她就得把戏给做全了。
风望舒只是一脸平静地看着苍,等着苍自己把后续的答案补齐。
“总有人认定了界门之匙就是死物,用罗盘寻过来就认定了我是窃取了界门之匙,是罪人。那为什么就没有人猜到过界门之匙可以产生意识?没错,我就是界门之匙,你要吗?”苍的语调有些轻柔,吐露的却是会让众神之火的人毛骨悚然的话。
一个明摆着就是死物的东西,竟然还能产生意识?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苍却是真的在说他藏着掖着千年之久的秘密,界门之匙真正诞生的时间连苍自己也不知,等他产生了意识已是两千年之前,一开始他还是依旧维持着一把钥匙的状态,平常就躺在盒子里,等要用他了就被取出,可时间长了他却是产生了厌倦。
凭什么其他人都是满地乱跑他只能做一把钥匙,于是有一次趁着刚开启界门完他已被放入盒子,看守人却是没有及时关闭盒子的那刻,他偷偷地在在原地留下了“复制品”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刚溜走他就用好似天生就会的变形术在自己身上恒定了人形,而后他便选择了一处看着极有意思的国度开始了作为一名鲛人的日常。
而他平静的日子却是因为新的看守人带着罗盘乘坐飞艇飞掠鲛人国度上空而打破。
打破的也不仅仅是他的安宁,还有他对成为一个真正的鲛人,或者是人的幻象。
他知道自己归根到底就是一把钥匙,可他从一开始就没得选,他根本就不想作为一个重要的钥匙,他只想像其他人一样。
苍眉眼闪过了一丝悲哀,可是这抹悲哀却是完全无法打动风望舒。
谢谢,她管苍到底自己是界门之匙,还是拿着界门之匙在瞎扯,她只想要塞壬,风望舒看着苍笑了。
“你认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如此荒谬的话你竟然也能说得出来。”
风望舒做足了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做派,直接一个精神穿刺就丢了过去,准备趁着苍被精神穿刺影响,心境不稳之际,直接补上心灵徽记,方便快捷有省事。
然而当苍的的确措不及防被她震晕的那一瞬,风望舒却是发现她竟然无法在苍的身上留下心灵徽记,难道是因为苍极可能是物而不是真正的生物的缘故?
这种惊愕一闪而逝,苍被精神穿刺的那刻就唇角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