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醒,这一危险必然逐渐加大。
风望舒阖上了眼,再睁眼就望向了在她身侧睡得正浓的风羲和。
她终究是不舍的,而这不舍全都是来自风羲和。
或许风羲和真是这梦境的主体程序之一,为了免除她的疑心,特地弄了个反目的初始,再逐渐化解她心里的枷锁,层层渗透,最后让风羲和这个人像一个病毒似的能在她心里深种。
可就算猜测到了,她的心也不作伪,她的确对风羲和有肖想。
或许离开了梦,现实里连个风羲和的影子都没有,梦境缔造者也许只是按照她心里最属意的形象构建出了风羲和这样一个存在。
坐在了床边风望舒细细地看着风羲和的面容,明明面上挂着笑,可眼底却是愈发潮湿,眼前的人影都模糊不堪,伸手似是要擒住什么,可中途却是停下了。
阴霾在眼底沉淀,最后化为了斑驳的影,欺身上前轻轻在风羲和的额上落下了一个吻,这就在风羲和的耳侧更呢喃着说了句话。
说完风望舒也只是再度看了看风羲和,似是想将风羲和记在心底,这才走向了窗台。
理论上她只要杀了梦境主体就能脱离梦境,可她却是下不了手。
知道是知道,做又是另一回事,明知这场梦都是虚妄,可她依然对在她感知下对她百般讨好的风羲和下不了手,她舍不得。
如今她也只能搏一个可能。
一个她同样只知是理论的可能。
一脚踏上窗台击碎了那密封的玻璃,夜风从窗口涌入鼓动起了她身穿的薄衫,有些冷,却让她觉得并不正常。
再度回望了风羲和一眼,她便一跃而下,远处的灯火让她眼前很是花乱,坠落感让她有着抹熟悉,好似曾千百次这样做过。
地表的一切都在放大,就在那紧迫的不适占据了她全身的那刻,她的呼吸一窒。
一头冷汗地惊醒,风望舒急促地喘息着,耳边满是断断续续的嘈杂。
似远似近的音啸让她脑仁都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