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话题的主人走了,这帮老大臣这才“轰”的一声,窃窃私语地议论开了,皇上拂袖而去,丞相早朝当场发疯,后又拒绝太医院的治疗,这件事光是想想,就让人好奇心大起,这帮老大臣别的本事没有,但八卦的心倒是很足,只不过也不好表现的这么明显,心照不宣地快步走回了各自的府,然后,关于丞相傅宗书疯了的传言,就在原本的喧嚣更上一层楼,让得到消息的傅宗书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却对这帮人无可奈何。
隐藏在众位大人身影的秦嗣远,若有所思地看着傅宗书丑态百出的样子,心不得不承认自家小儿子的高明段,这样不费一兵一卒,就让傅宗书焦头烂额的本事,还真是让人望而却步。
归家不久后的傅宗书,则再一次陷入了幻觉当,一次又一次的疼痛,再一次向他袭来,也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呢……
早朝没有好好上,因为发生了傅宗书这个意外,导致圣上的心情不是那么美妙,他刚在御书房坐着翻看大臣们上的折子,没一会儿就被通报说之前在殿上的那个护卫求见,圣上有一瞬间的意外,但听说是有比较隐秘的事情汇报,他扫了要看完的奏折,又实在有点好奇这护卫要说什么,于是将折子扫到自己是边去,点头应允了。
大内总管眨眨眼睛,小跑到门前,将人带了进来。
而另一边,秦珩带着没见过世面的鬼使白和鬼使黑一起逛街,这两人在凡间很少有会能这么逛街,再说也没人引着他们,更多的,则是在冥界守着阎魔大人,他们只要现世,就是去收割人类的灵魂,关于他们的称呼,秦珩也很好奇,“你们到底是鬼使还是无常?”
鬼使白看了他一眼,好心地解惑道,“鬼使和无常都是我们,只不过因为地域的关系,称呼不同罢了。”
秦珩似懂非懂地点头,这个问题还是他爹找他问的时候他才想到的,他爹在一个照面就认出了这两位的身份,后来哆哆嗦嗦地问他可是两位无常大人,但秦珩召唤他们来的时候可是知道他们是鬼使黑白二位,之前没有在意,这会儿对于不统一的称呼,秦珩也有些发懵了。
好在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秦珩拦过一位抱着糖葫芦走过的小贩,朝他买了两根糖葫芦,递给鬼使白的同时,鬼使黑分外不屑地扭头走了,秦珩举着糖葫芦愣在原地,倒是鬼使白伸接了过去,咬着酸甜的糖葫芦美滋滋地朝他道,“别理他,他就这个德行。”
也不知道这句话戳了秦珩什么笑点,他“扑哧”一声笑了,在鬼使白莫名的视线笑道,“你们两个真像,就连话都说了一模一样的。”
鬼使黑神色一动,分明被这么说有些开心,却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催促道,“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赶紧走。”
鬼使白就不像鬼使黑那么别扭了,他听了秦珩的话,笑容瞬间爬上了他的脸,笑眼弯弯地确认道,“真的吗?”待秦珩点头,他才眼含笑意地继续道,“毕竟在冥界也很少有能够说话的人,只有我们两个相对着,都不知道在一起多少年啦!有点像是肯定的!”
“去追寻人类亡魂啊,处理冥界暴动啊,什么乱八糟的事情,全都是我身旁的这个家伙陪着我,也很庆幸啦,不然我可能都坚持不下来的。”
鬼使黑的耳朵敏感地动了动,将鬼使白这段自言自语听了个分明,心有些心疼又有些得意,忍不住粗声打断,“除了我你还想要谁陪着?”
于是鬼使白又温温柔柔地笑了,“的确是,只想要小黑呢。”
鬼使黑哼了一声,表面上无动于衷实则十分开心的应道,“这还差不多。”
“……”秦珩觉得自己十分多余并且想念不在自己身边的楚留香。
他们在一处视野良好的酒楼坐下,点完一桌子菜后,鬼使白朝窗外看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哪怕不接触,也能够感受到这些人生勃勃的生气,这让属于阴司范围内的鬼使白有些不怎么适应,但由衷地新奇,“不管什么时候看过去,都忍不住感叹人这种生物的奇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