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正常情况,正常的人都会这么的想,所以云开才觉得不正常。
“萧寒的手机一直无法打通,这会儿他派来的司机过来了,那架势如果我不去就要强行带走我。”
“你说什么?强行带走?小开……”金子突然顿住,停了几秒钟才又开口,“小开,不会是萧寒不想让你做眼角膜手术吧?”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严重了,其实她前段时间一直都在想,萧寒那么有钱又有权势,如果真的想给小开找眼角膜,绝对不会拖这么几个月。
她心里一直都在猜测,会不会是萧寒压根就不想给小开做手术,故而一直拖着,至于是什么原因,她没想明白,也很不理解。
但是猜测归猜测,她一直没敢在小开面前提过,怕她多想。
但是今晚这事,太明显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怎么办金子?我现在在我房间里,可是这也不是个办法,你给我想想,我该怎么做?”
云开正说着,敲门声响起,“太太,您好了吗?时间不早了,该出发了。”
“糟了金子,司机在敲门催我呢,你现在到哪儿了?”
金子看了眼车窗外,“我估计还要十分钟在左右才能到,你先别着急,不开门,你给萧寒再打电话,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云开叹了口气,“那也只能这样了。”
挂了金子的电话后云开接着就给萧寒拨过去,这次终于不是通话中了,可接起后传出来的却是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萧太太,我是韩宁,萧先生正在开视频会议。”
韩宁是萧寒的助理,这点云开知道,想着让韩宁给萧寒传话,却又决定改变主意。
她虽不了解萧寒,但也知道这男人的强势和霸道,如果他真的不愿意让她做恢复光明的手术,那么会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阻止。
她没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云开置若罔闻。
手机响了,是医院打过来的,说是那个女孩突然心脏停止跳动,手术要提前进行。
事情真是一件接连一件,云开头疼地将手机放在一旁,这时候她听到身后的房门从外面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云开的心里生出一丝惶恐,本能地站起身,却在下一秒,后脑勺一疼,人跟着也失去了意识。
云开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很安静,间歇地会有纸张翻动发出的声音,这是哪儿?
后脑勺隐隐作痛,她皱着眉抬起手轻轻揉着,失去意识前的记忆慢慢浮现。
那司机打昏了她,现在她肯定不是在自己的家里了。
“萧寒?”她轻声叫了一句,同时慢慢坐起来,这时候才发现,不止后脑勺疼,头还有些晕。
她不禁抱着脑袋使劲地晃了晃,再次叫了一声,“谁在?”
萧寒合上手里的文件,凝睇着她,眼眸是深远的黑,望不到底,声音也因为深夜,染上了一丝倦意,“醒了?”
他起身来到床边,很自然地将她抱起来,圈在怀里,“饿不饿?”
熟悉的味道在鼻尖流窜,吸入肺腑,放佛带着治愈的功效,云开觉得脑袋没那么晕乎了,而且后脑勺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刚才做了个梦,梦里有这个男人,没有电影起伏的情节,只是很平淡地跟他在一起吃晚饭,她的眼睛已经能够看到光明,那是她重见天日后跟他的第一顿晚饭。她以为自己的心情会激动愉悦,可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只是,他的样子,却刻在了她的脑海里,这会儿醒来,却依然清晰无比。
她缓缓抬起手,一点点地移动来到他的脸上,细细地抚摸着,在心里勾勒那个轮廓。
萧寒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将她所有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但却依然猜不到她的心里这会儿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长了一双可以洞察人心的眼睛,可是那双眼睛却怎么也看不透她的内心。
有时候他在想,会不会跟她这双眼睛有关?
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而她却关闭了自己的那扇窗。
“萧寒。”她叫他,声音软软的,带着些刚醒来的床气,像只温顺的小猫咪,浑身散发着让人忍不住靠近再靠近的气息。
“嗯?”萧寒任由她如此明目张胆的揩油占便宜,难得的耐心,只是抱着她,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看到光明?嗯?”轻声问出这些话,云开忽然觉得心像是开了个口子,有东西一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