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不喜欢?”
“你中午到底吃什么?不说我不做了啊。”
“别转移话题,说你到底喜不喜欢?”
“我不跟你说了,我收拾东西呢。”云开当机立断挂了手机,却依旧靠在窗户上没有动,嘴角却无意识的勾起,喜欢吗?也许是喜欢的吧,甜言蜜语哪个女人不喜欢?
额头碰伤的地方还有些疼,她抬起手抹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气,于是重新在心里重新问候了一遍苏励成的祖宗八代。
看着时间还早,云开决定听几首音乐放松一下,谁知听着听着居然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放在身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等她听到声音的时候,手机已经响了好多遍,催命一般。
她迷迷糊糊去摸手机,摸了半天才摸到,眼皮沉得都抬不起来了,眯着眼瞧见那绿色的键就用手指划了一下,“喂?谁啊?”
“云开!”
震耳欲聋的声音一下子就将云开的瞌睡虫给吓跑得无影无踪了,而且更悲惨的是手机离耳朵太近,她觉得耳膜似乎都被震碎了。
于是毫不犹豫地就挂了这个电话,目光却不经意瞥到时间数字,她顿时一愣,眼睛瞪得贼大仔细地又去辨认了一遍,一拍脑门,妈呀!居然都下午四点了!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手机还在拼命地嚎叫着,云开盯着不停闪烁的屏幕,可以想象接下来暴风骤雨般的洗礼了。
算了,该来的挡也挡不住,一咬牙,她抱着视死如归的悲壮,划开了接听键。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间隔,那暴怒的声音就已经传了出来,“云开,你跑哪儿去了!”
好在提前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这次耳朵没有被震得嗡嗡响。
云开将手机丢在一旁的地上,自己又朝外挪了挪,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说:“在家啊,怎么了?”
萧寒气得那得了癌症的肺部都要被炸开掉,他抬起手按了按胸口,努力地平复了一下情绪,声音温和了一些,“你现在在哪儿?马上来医院。”
云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马上去不了,东西还没收拾,好了不说了,收拾东西。”
大概是睡得有些久,醒来后浑身都软绵绵的,提不上来一点儿劲儿,于是她决定先去洗个澡。
脑袋磕了个口子沾不了水,所以只能泡澡,不能淋浴。
可谁曾想一挨着这双人的大浴缸,睡意立马就卷土重来。
于是乎,云开华丽丽的又在浴缸里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暮色四合。
房间里的门是被人从外面踹开的,声音巨大,所以她是被惊醒的。
周围漆黑一片,她浑身一颤!
脑袋里第一个反应是,不会又失明了吧?
有那么一瞬,云开觉得自己像是快要溺死在水里的人,想要拼命地抓一根救命的浮木,明明近在咫尺,她只需要再朝前伸手一厘米就能够到,可是她拼了全力却总是还差那一厘米,她筋疲力尽地沉入水底,再也挣扎不动。
可也仅仅只是这么一瞬而已。
“啪——”一声脆响,像是开灯的声音,她本能地就伸手去捂眼睛,这时候才发现有东西在眼睛上遮挡着,她掀起来,如同暗夜里刺眼的探照灯从她的头顶铺天盖地地照下来,刺得她眼睛生疼,连忙用手捂住双眼,适应了好大一会儿这才透过手指缝看到了光亮。
没失明?
她欣喜若狂,慌忙移开了双手,“呀!原来是戴着眼罩啊,没失明啊!吓死我了!”
萧寒本来气得浑身哆嗦,却在听到她这句惊叫的时候整个人瞬间钉在那儿,好一阵子都没反应过来,心头那突突直冒的怒火竟奇迹般地销声匿迹了。
云开发觉周围有人,侧脸一看,先是愣了半秒钟,随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张脸变得堪比风卷残云,秋风扫落叶。
明眸里顿时闪了光亮,咧开嘴,露出那排白玉般的牙齿,“嘿嘿,老公。”
萧寒的一颗心,整个身体都被她这娇柔得能滴出水的“老公”二字给揉软成了一汪水,若不是那点大男子主义还在作怪,他这会儿都毫不犹豫的跳进浴缸里将她给吃拆入腹。
“还不出来?”萧寒的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这是专门为他订做的病号服,说是病号服,其实就是舒适的居家服,只不过颜色有点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