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从楼梯上又过来了四个年轻的青年,三男一女,打算一起将景一带走,邻桌的两个女孩发现,一人还叫了一声,然后却被上来的三个男的所控制,女的拿起景一放在桌上的手机,下了楼。
接下来就是刘成询问他们是否看到景一,之后刘成离开。
在刘成离开后不到两分钟,陈浩然抱着昏迷不醒的景一,还有一同的三个男的,一起离开餐厅。
他们要带着景一去哪儿?不知道。
餐厅里的监控好查,但是校园里的监控查起来就不那么容易,而且还有很多地方根本就没有摄像头,查不到。
尽管如此,邵深还是让罗浩找人去办这件事了,同时还报了警。
陈浩然这帮人到底要做什么,至今也没人猜得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监控里暂且也看不到陈浩然等人离开的画面。
甚至邵深一度怀疑,陈浩然等人是不是还在云大校园内?
因为他让人先查了学校门口的监控,初步排查并没有发现陈浩然等人离开,更何况景一还昏迷着,带着一个昏迷的人离开更是不容易,不能太招摇。
可是云大这么大,不说宿舍,就教学楼,实验楼,都是一栋一栋的,每一栋有多少间屋子,这都是个问题。
所以查起来,实在是太艰难了,更何况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手,也不能够在学校里大规模的排查,恐引起人心惶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邵深和刘成的心越来越紧张。
今天是周一,各个班级的课程都非常的满,所以下午上课后的排查越发的艰难。
从中午一直排查都下午五点,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不过罗浩找的查监控的人那边有了消息。
是那个拿着景一手机在餐厅里离开的女的,离开后就一路来到体育馆,然后将景一的手机关机扔进了体育馆门前的游泳池内,之后人就进了体育馆,这会儿才出来。
罗浩亲自去跟踪这个女的,没想到这女的竟然去了艺术学院的女生宿舍。
罗浩站在宿舍门口等,等了半个小时,没见人出来,觉得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万一那女的今天不出来明天才出来呢?她难不成还要等到明天?
想了一会儿后,罗浩决定不能够这么的被动,毕竟到现在为止,这个女人是唯一的线索。
罗浩正要打电话找人过来跟宿管交涉,却听到一个女孩打着电话从她身边经过,说道:“你到底在哪儿?我跟你说了我在东边这个门等你,你到底跑哪儿了?你跑西边去了?我说你是不是猪脑子?好了好了,不说了,你站在那儿,我去找你!”
东门口,西门口?难不成这宿舍楼还两个门?
女孩挂了电话要走,罗浩连忙叫住她,“不好意思我问一下,你们这宿舍楼几个进出口?”
“两个?你干嘛?找人吗?”
罗浩一拍脑门,猜想自己可能被耍了!
他给监控的人打电话,调了这个宿舍楼门口的监控。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那人打来电话说,那女的在从东门进了宿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换了一身衣服,衣服上有个帽子,她戴着帽子,从西门离开,出门后骑上了一辆放在宿舍楼下的自行车,在学校里转了两圈后,从东大门离开。
离开学校这个相对小的范围,到了外面,那么大,想要再找一个人,更加的不容易。
罗浩第一次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他暗暗的发誓,让他逮着那女的,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
一夜过去,景一没有任何的消息。
刘成和邵深一个在学校,一个在大街上的车里坐着,抽着闷烟,心里很惶恐。
不知道陈浩然的目的,也不知道景一此时的处境,两个男人焦头烂额,一夜没合眼,神经又绷得紧紧地,导致那脸色,简直就跟暴风雨来临前夕,没人敢靠近。
罗浩站在车外面,也不知道自己能说点什么,其实什么也不能说。
现在只能等,侥幸地想,也许陈浩然只是为了钱,那么他会打过来电话。
然而,一上午又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和进展。
陈浩然等人放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邵阳听说了这事儿,电话打给了邵深。
“丫头被人挟持带走的事情,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邵深不想说话,只觉得疲惫不堪,“爷爷,我现在不想说话,没什么事就挂了吧。”
邵阳又骂了两句,就说:“这事儿你先着急,那丫头应该不会有事,我已经给你陈伯伯打了电话,他说他会想办法。”
邵深知道爷爷口中的这个陈伯伯,挺厉害的一个人物,前几年他和他的团队开发出来一种红外感应器,只要输入一个人的身高体重年龄等参数,就能个整座城市内快速的寻找到跟这个人身高体重等差不多的一群人,这样就缩小了搜索的范围。
如果有这个陈伯伯帮忙,应该很快就能够找到陈浩然等人的。
只是,他怎么之前就没有想到呢?
挂了电话,邵深给那位陈伯伯通了电话,他说已经安排人准备乘直升机在云城上空转一圈,这样只要陈浩然没有离开云城,找到他就很会很快,但如果陈浩然离开了云城,那么工作量将会加剧,但也比他现在这毫无头绪要强数倍。
与此同时,在陈浩然云城的一个住处,景一缓缓睁开眼睛。
她昏迷了一天一夜这才醒过来,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皱眉,自己这是在哪儿?
看守她的正是在学校里甩掉罗浩的那个女的,年纪看起来并不大,二十三四岁的模样,见到景一醒来,她起身出去,不一会儿陈浩然走进来。
景一看到陈浩然,一下子就坐起身,眼中充满了惊恐,“陈,陈浩然……”
在学校的餐厅里她是突然在身后被人给捂着口鼻弄昏过去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会儿一醒来看到陈浩然,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下一秒想的是自己昏迷的时候有没有被陈浩然给欺负。
她慌忙低头看自己,发现身上的衣服还完好无损,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抬头重新看向陈浩然,故作镇定地问:“陈浩然你到底要做什么?”
陈浩然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嘴里叼着一支烟,隔着一层白烟,景一并不能够看得清楚陈浩然的表情,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这人给她的感觉始终都是有些吓人的,她很害怕。
但是害怕归害怕,既然人都已经被他弄到这不知道什么地方了,她只能够既来之则安之,有机会了再逃。
悄悄地动了动手和脚,景一发现,手脚都还能用,身体也没有觉得无力没劲儿,这样一会儿如果有机会能逃跑的话,起码不会有心无力。
陈浩然似乎窥探了她的内心,冷冷地开口说道:“别想那些没用的,你以为你来了这里还能逃走?别做梦了!”
景一一颤,不免再次紧张起来,她刚才表现得很明显吗?这人居然都猜出来了。
她索性垂下眼皮,不跟这人对视,这样自己少些紧张,也许想想办法还能逃出去。
陈浩然抽完了手里的烟,将烟头随手丢在地上捻灭,这才又说:“景一,你难道不问问我为什么三番五次的纠缠你?”
景一抬头看他,语气冷淡,“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你不想说我问了你也不会说。”
陈浩然笑了,脸上这会儿没了阴鸷,笑起来还带着些孩子气,“这会儿还不算太笨。”
景一哼了一声,“陈浩然,我一直都不明白,我们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下一秒,陈浩然的脸色随即就晴转阴,一双眼睛顿时如同带着刀子,嗖嗖地戳在景一的脸上。
这个反应的陈浩然,愤怒,似乎是带着一种被人羞辱的愤怒。
景一不解,但是却想起了在火车上他们见面的那次,他也有过这样的反应。
她不笨,很快就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
陈浩然对她不记得他们什么时候认识这件事耿耿于怀,到底为什么?
绞尽脑汁,景一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跟陈浩然这么个bt见过面,没任何的印象。
而陈浩然,似乎早已断定她是如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没多大一会儿,那女的端着吃的送进来。
景一看到上面印着的是某某拉面标记的餐盒,心里想着这个拉面馆她似乎是在哪儿见过,但她可以肯定她没有去这家拉面馆吃过东西。
那女的语气不好地说:“赶紧吃,凉了都不好吃了!”
“你告诉陈浩然,我不吃!”
景一将拉面推出去,面碗倒在桌子上,面条和面条汤流了一桌子。
她盯着那面碗还在绞尽脑汁地想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面馆,而且还不止一次的见过。
只是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怎么都想不起来。
甚至她这会儿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觉得对以前的很多事情,她都有种模糊的感觉,知道那些事情发生过,但是却想不起来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过程中又发生过什么。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的记忆里也不能说多么的好,说过目不忘其实稍微有些过了,毕竟如果不用心,过目了肯定忘,只是比普通人记得更清楚时间更久一些而已。
可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那个面馆,更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陈浩然。
大脑里的那些记忆,就像是褪了色的老电影,蒙了一层纱,看不清。
那女的出去了,不一会儿,陈浩然走进来,扫了一眼桌上的拉面,语气冰冷地问景一:“不喜欢吃拉面?”
景一生硬地回他:“没胃口!”
“景一。”陈浩然从兜里掏出来一支烟点着,抽了两口说,“有时候我觉得你这样的女孩很可爱,可有时候我又觉得愚蠢之极,我都觉得恶心。”
“恶心你就把我放了,我也不碍你的眼。”
陈浩然冷笑了一声,“你急什么?我有说过不放你走吗?”
景一微愣,“你什么意思?陈浩然你到底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
“你不是不问吗?”
“我不问的是你为什么纠缠我。”
“两件事难道不一样吗?”
“不一样。”
陈浩然忽地就笑了,不同于刚才的冷笑,是很自然的,直达眼底的笑。
景一脑子有些抽筋儿地想,这个人这会儿看起来还像个好人,但是这种变态怎么可能跟好人沾上边?
她暗暗地鄙视了自己一番,垂下眼皮便不再说话。
陈浩然抽完了一支烟出去,不一会儿拿着一份盖浇饭进来。
“不想吃面条那就吃盖浇饭,我记得你喜欢吃盖浇饭。”
景一一愣,抬头,“陈浩然,你老实跟我说,你跟踪我多久了?”
陈浩然拉了把椅子在桌边坐下,左腿叠在右腿上,姿态慵懒地又点了一支烟。
烟味很呛鼻子,景一皱着眉头说:“你能不能别抽烟了,要不你就出去抽。”
她真心的不明白,为什么男人都喜欢抽烟?烟有什么好抽的,关键是还这么的难闻。
陈浩然明显一怔,许是没有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但是下一秒,他还是丢了手里刚抽了两口的烟,抬起穿着白色板鞋的脚,碾灭了烟。
“陈浩然,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跟踪我多久了?还有,你为什么跟踪我?”
陈浩然用舌尖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唇,眯着眼睛盯着景一看了一会儿说:“如果我跟你说从你进入云大开始我就在注意你,你信吗?”
景一没说话,心里却说,我信,因为也只有变态才会这样注意一个人。
这会儿是午后了,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
陈浩然看着景一的眼睛明亮亮的,她很白,长得也很漂亮,第一次见到她,他就在想,这么白,这么漂亮的女孩,做任何一个人的女朋友都可惜了。
但也只是看了几秒钟,陈浩然便收了视线,恢复了一张冷冰冰的脸,“赶紧吃饭,吃完了还有事。”
“什么事?”景一当即问。
陈浩然却没有回答她,站起身走到门口说:“五分钟,吃完吃不完都不能吃了。”
景一看着跟前的盖浇饭,土豆牛肉的,说实在话,她现如今对这个盖浇饭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渴望,吃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欢喜和激动了,吃多了,人都会忘本的。
盖浇饭不想吃,因为根本就吃不下去。
但是因为不知道陈浩然接下来要做什么,景一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拿起筷子勉强吃了一些。
陈浩然说的五分钟很准时,五分钟后进来一男一女,景一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女的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手帕直接捂住了她的口鼻,她再次昏迷。
……
景一再次醒来,是被冻醒的,周围黑漆漆的不知道是哪儿。
手和脚,这次她可以确定,是在捆着。
过了好一会儿,景一才分辨出来,她这应该是在一辆车内,而且还是车后备箱。
车速不高,路应该也平稳,但是呆在后备箱里的滋味却真的不好受,她挣扎了几下,感觉车停了。
大约两分钟的时间,有人打开了后备箱。
景一却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使劲地晃了晃脑袋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脑袋上罩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