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他遇到各色各样的女人,他会跟那些女人上广木,而且从来都不是他主动,都是那些女人自动送上门,但他从来都是上完一次就结束,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所以,对他来说,什么样的女人他没有见过?没有玩过?
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女人产生不一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放佛是在炎热的夏季,喝了一瓶冰红茶,越喝越渴,越渴越想喝。
四个多月来,他无数次想过要碰她,单单有过行动的都不止一次,可是每一次,都以放弃告终。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对她抱着的是怎样的一种心态,只是知道,看着她那双看着他充满了惊恐的眼睛,他就觉得心里无比的烦躁和挫败,甚至在她生病发烧前的那次她的哭诉,令他的心猛地一痛。
那天中午刚吃过午饭,景一要去院子里晒太阳,陈浩然不让她去,说这会儿正是紫外线最强的时候,让她在屋里待着,她不同意,一开始只是梗着脖子跟他吵,吵着吵着就歇斯底里地冲他大吼大叫,还哭了。
她说:“陈浩然你到底想要怎样?你囚禁我在这个院子里,我逃不出,我连晒太阳也不行吗?我晒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我都不怕死你怕什么?怎么?你爱上我了?那我劝你还是打住,因为我不爱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我恨你,我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把你剁成肉馅喂狗吃!”
她还说:“陈浩然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个魔鬼!我以前不怕黑的,现在我很害怕黑,我看不到太阳我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我只有在太阳下面晒着,晒得浑身疼痛,我才知道我还活着,我还是活着的。”
那天之后她就开始发烧,到现在已经一周多了,没有丝毫转好的迹象。
车子坏了,还下着这么大的雨,什么时候能到大医院,能不能到医院,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也许,也许她就这样,永远都睁不开眼睛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所谓的爱情,那他想要的是什么?
陈浩然点了一支烟,看着车窗外的大雨,抽了起来。
一根烟抽完,赵亮的车还没有修好。
他推开车门下去,来到车头前。
“然哥,你怎么从车里下来了?”赵亮看到他,连忙将撑在脑袋上的伞撑在他的上方,“马上就好然哥,你赶紧回车里,雨太大了!”
陈浩然没说话,拿起放在一旁的扳手。
“然哥,我弄就行了,别——”
“然哥,不好!”
赵亮一扭头发现了有人朝这边跑过来,还不是一个人,前后都有,这是要夹击。
陈浩然立马丢掉手里的扳手,去摸腰间的枪,却又突然收回了抽出枪的动作。
他就知道,大雨,失控的大巴车,不会那么的巧合。
那人,果真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