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每年生病的人有很多,因病死亡的人也很多,所以冷清去缴纳住院费的过程耽误了一些时间,毕竟办手续的人确实不少。等到她再度回到病房的时候却发现,霍权不见了。
她惊讶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如果只是霍权不在了,冷清还能安慰自己说不定是他苏醒过来了。然而,韦平也不在了,这是不是代表霍权的病情又出现了新的情况,以至于不得不总去抢救呢?
“霍权?霍权?韦平!”
冷清忍不住呼唤着这两个名字,然而,一直没有回应。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口刚好有护士经过,于是冷清像个落水的人一样急于去抓住手边的救命稻草,所以她赶快朝那个护士跑了过去。
“这个病房的病人,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冷清拉着黑人护士着急地询问着,可是那个护士完全听不懂。
“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这个病房的病人去哪里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冷清的脑子里已经是空的了,她根本无法将那些零星的单词组合成一个完整的句子来告诉护士她在找人。
在鸡同鸭讲了半天之后,冷清终于放弃了。
她开始向急诊室的方向狂奔而去,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果霍权不在那里,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那里才能找得到霍权。
突然,她感觉到在她的身后有人在拉她的手腕,牢牢地,就如同锁住了一般,让她寸步难行。于是,她头也不回地想要将那只手用力甩开,却遭到那只手更重地回握。
“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冷清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几乎是拼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去摆脱那只手,但最后却徒劳无功。
“清清,你要去找谁?”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冷清的身后响起,那么低低的且充满磁性的男性的声音,一个久违了的声音。冷清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而泣不成声,而这件事情霍权做到了。
“你醒了?你醒了!”
冷情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立刻回过头去看,只见霍权穿着一件蓝白条纹的衣服站在他面前。于是,她在心里暗自咒骂一句,过份,居然有人连穿病号服都这么好看。
下一秒,她朝着霍权的方向狂奔过去。
就像奔跑在春风里一样,冷清几乎是一头就扎进了霍权的怀抱。
她还想说什么,很多很多,可是多到已经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了。于是,她把心里对霍权的所有思念以及这些日子积攒的无助和委屈全体化作眼泪,顷刻之间就浸透了霍权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