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客厅因为人少而显得十分寂寥，明明刚刚还十分亲近的两个人，现在却只能这样对向站立着，连看待彼此的眼神都开始变得陌生。

“霍权，这件事情你承认你做错了吗？”

冷清先开口，在这件事上，她完全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质问霍权，只因为他先承诺后食言。

“我不觉得我有错。”

霍权的声音低低的，听上去不卑不亢，他不打算因为冷清的质问而有丝毫屈服。

“不觉得自己有错？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了吗？你说过允许我一个人去见师傅，并且也答应了不让韦平一直跟随。我真傻啊，我还以为你终于愿意给我绝对的信任了，原来都是假象，这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假象！”

“我承认我答应过你，但当时你就应该知道，我答应你只是无奈之举。”

“一句无奈之举就可以解决了吗？”

“不然呢，你明知道我不赞成你一个人去。你怕张先生的踪迹被曝光，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想要封锁一条消息简直轻而易举，更何况是保护一个德高望重长辈呢？”

“所以呢，你想要说什么？”

“我想说，因为你的顾虑我完全可以解决，但你又坚持一意孤行，所以我很怕你会突然间消失。清清，我不能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这样一番话对于霍权来说也算得上是肺腑之言了，但奈何冷清听过以后就是不动容。她的所有关注度都集中在一个点上，那就是霍权出尔反尔。

“我答应过你不会做的事情，我就一定不会做。所以，请你给我起码的尊重和相信可以吗？你这样的做法会让我觉得自己的承诺很廉价，在这样的对待之下，我也会变得十分迷茫。你说，你是想让我觉得你做事谨小慎微呢？还是想让我承认自己做人很失败呢？”

“不，这和你做人成功与否没有关系，它什么都说明不了。”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连最起码的信任都不给我，这难道不是说明我很失败吗？难道我说的话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我只是想要保护你。”

霍权不想争辩，他承认他对冷清的保护里面有私心。

“或者吧，但我觉得你这样做只是想要成全自己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从一开始你就是这样的，你限制我的自由，还美其名曰为保护我。呵，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霍权，我不是你的玩具，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冷清回想起过去的种种，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而且，人在气愤的情况下是很容易口不择言的，即使是面对心爱的人夜不会有任何收敛。

“清清，我没有把你当做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