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这么久以来，冷清始终都是秦征心中那一片皎洁的白月光。他一直在千方百计地努力着，希望自己可以距离白月光更近一些，事实上，他也常常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重拾那段遗失的美好，但阮凌音的话就像是一盆刺骨的凉水一样直直地倒在了他的头上。

他开始紧张甚至害怕，并且根本不愿意往下去想。回想当初，他之所以会那么直截了当地将冷清推出去，难道不是因为他吃定了冷清忘不掉他吗？然而现实的结果却给了秦征重重的一击。冷清不再接纳他，仿佛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再说一遍？好啊，既然你没有听够，那我再说多少遍都可以的。虽然，我很不喜欢那个贱女人，但是，你比她还要贱一万倍！她是绝对不可能回头的，你和她的缘分已经彻彻底底的尽了！”

阮凌音仗着自己现在在病房外面，所以连说话的声音都加大了分贝。她的表情有些扭曲，早已失去了往日的优雅。她对着秦征大声地说着那些难听话，秦征听着，感觉刺耳极了，他紧握的拳头似乎在下一秒就要打到阮凌音的脸上。

“你才是贱女人！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冷清！”

他终于将握着的拳松开，然后伸手去牵阮凌音的衣领。他强迫阮凌音去注视自己的眼睛，尽管此时的她看上去已经无欲无求。阮家败了，现在她的双亲都已经倒下，她的人生已经再没有任何指望了。

“你不允许？你凭什么不允许？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就算你想要捍卫她，只怕你也没有任何立场，你只不过是自作多情罢了！你心心念念的那个贱女人啊，她根本不会稀罕！”

阮凌音没有要收敛的意思，她已经憋了太久太久。她现在是没有任何办法对秦征还击，但是只要说出一句话能够让他难受，那她便丝毫不会吝啬。

“你住嘴！”

秦征攥着阮凌音的拳头指节在吱吱作响，他已经忍无可忍了，既然阮凌音一定要挑战他，那么，他说什么都要给阮凌音一点颜色看看。于是，他抬起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打在了软凌音的脸上，啪的一声响，阮凌音的左脸霎时间红肿起来。

“还有什么？你除了会打女人，还会什么？你有本事去找霍权啊！你不是喜欢冷清吗？你不是爱她吗？那你去找霍权抢啊！恐怕，你是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够吧？在霍权的面前，冷清根本就看不见你，因为你什么都不如他！”

阮凌音似乎豁出去了，她一句接着一句，让秦征连打她都失去了兴趣。在秦征眼里，阮凌音现在就像是一个疯女人，她根本已经失去了理智。于是，他将手慢慢地松开。

“我能不能比得上霍权，现在说什么都还为时过早。至于你，反正是比不上冷清的，不，应该说，你根本不配去和冷清相比！”

秦征不经意地理了理衣服，因为他刚刚情绪过激，所以衣服稍显凌乱，但其实无伤大雅。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背着我去权和国际找秦征，还专门打扮了一番。只可惜啊，人家把你拒之门外了，压根就看不上你！阮凌音，你也不要自视清高了，其实你只不过是一个主动投怀送抱依旧被拒收的赔钱货罢了。”

秦征向着阮凌音的方向走了两步，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阮凌音不敢正视他。

“如果你当初安稳一点，说不定我现在对你下手还会有些愧疚。不过，从你过往的所作所为来看，不管我把你弄得多慘，依旧可以心安理得地生活。”

“你派人跟踪我？你怎么可以这样！”

阮凌音听着秦征的话，原本苍白的脸此刻已经涨得通红。她还以为自己当初的暗箱操作根本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的。但她没想到，自己的行动居然全部都在秦征的监视之下，他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