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我是。”

霍权和秦征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但很显然这个家属只能有一个。所以在秦征忍不住脱口而出之后，他的表情明显有些尴尬。

“到底谁是？”

护士有些不耐烦，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要重复问第二遍。再加上这两个人刚刚的表现非常差，所以护士的态度也不太友好。

这一次霍权没有说话，因为他是绝对的优胜者，他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即使秦征想要抢都抢不走。

“他是。”

秦征低着头，他知道护士来找冷清的家属多半是需要家属签字，而他不具有签字的资格。冷清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再耽误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秦征决定先偃旗息鼓，他与霍权的恩怨之后再算。

“既然人家是家属，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护士快人快语，把秦征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没办法把自己和冷清之前的经历和感情说给护士听，但或许即使她知道了这段故事也依旧不会有任何态度的转变。因为，霍权才是冷清的合法丈夫，而他什么都不是。

“我……”

秦征终究还是把想要解释的话咽回了肚子，当他抬头望向霍权的时候却发现他虽然不动声色，但眼神中有嘲讽的神色。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看吧，你总是这样自作多情。

“你是病人的什么家属？”

护士抬眼看了霍权一下，她对霍权的态度也没比对秦征好到哪里去。

“我是她的丈夫。”

霍权的声音低低的，简直和刚刚与秦征发生争执的他判若两人。

“丈夫？你是怎么当人家丈夫的？现在你的妻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正等着你签字，你倒好，还有心思在这里和别人打架？你妻子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人，只图自己痛快，把她完全抛在脑后。”

这个护士估计平时也不怎么看新闻，所以对霍权这个人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在她眼里，霍权只不过是比其他的男人好看了一些，但这并不构成他可以这样无视妻子的特权。

“请问，我妻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霍权没有因为护士的话而生气，事实上，他觉得这个护士说的话都是对的。他确实做的不好，他的所作所为确实称不上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你还知道问她的情况？她车祸大出血，头部有严重的振荡，腹部脏器也有严重损伤。我们已经尽全力为她做了救治，但她现在还在昏迷之中。所以，她的主治医生决定再为她安排下一场手术，不过这场手术具有一定的风险，因此需要家属签字确认。”

护士把冷清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霍权，当了解到冷清的具体伤情时霍权就更加自责了。他早该意识到冷清出车祸的严重性，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还和秦征打架。

“如果手术成功了，能康复到什么什么程度？如果失败了，我要承担怎样的后果？”

霍权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