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权观察了一下他的情况,在他的屋子里亮着微弱的灯光,尽管微弱,却已经足够让霍权把屋内的情况看清。这个人也有些困了,强忍着想要打个盹的心情揉了揉眼睛,看起来并不在状态。霍权想,大概是族内几年也发生不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他的表现自然也有些懈怠。
他这样最好,他越是这样对霍权的益处越大,他想要离开冷家就会轻松很多。然而,当他走到大门前面的时候却发现这破旧的大门并不是形同虚设,在它的上面居然上了一把重重地锁头,根本打不开。
别说霍权现在手上没有任何工具,就算有也不能用。不然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岂不是把所有人都给惊动了吗?他想了想,看来他还是得去找那个看门人才行,因为他的身上一定会有钥匙。
霍权蹑手蹑脚地来到他住的小屋子门口,灯虽然还亮着,他却已经躺在一张非常简陋的木板床上睡着了。整个人四仰八叉地卧着,看起来很不雅观。霍权看了一眼墙壁,有一串钥匙就挂在那里,应该就是它们了。霍权想他应当睡得还不熟,于是便又等了片刻才决定动手。
看门的这个家伙也很粗心,门也没上锁就睡着了。所以,霍权也没费太大的力气就把门拉开了,那人估计也是累了,所以并没有察觉,就一直躺在那里睡着,完全没有防备。于是,霍权进屋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灯熄灭了,这样即使那人突然惊醒也看不到他的脸。
他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去摸索着,动作极轻,连窸窸窣窣的声音都没有,还不及眼前这个看门人睡着的鼾声大。霍权的方向感是很强的,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他也完全可以凭借记忆拿到想要的东西且没有任何偏差。因为他曾经做过类似这样的训练,所以身体素质非常好。
钥匙轻松到手,霍权便立刻离开了房间。说起来,他其实有更简单直接的方法去拿钥匙,比如大步流星冲入房间之内,然后一掌将看门人劈晕,既省时又省事。可他若这样做的话就会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会暴露行踪。
因此,他决定让这一切悄悄地进行,这样即使看门人醒来也不会有任何察觉。只是,他必须要赶在看门人醒来之前把钥匙送回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才能做到滴水不漏,不让任何人发现。
霍权出了门便去找从市区到冷家沿途附近的茅草屋,还没靠近那间屋子,霍权便已经确定了韦平现在人就在那里。因为那件茅草屋和之前相比多了几分人的气息,从门前地上刚刚散尽不久的烟尘来看,之前在这里的人刚离开不久。
这间破败的屋子可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不遮风,不挡雨,想来也就能够临时充当一下囚室了。毕竟,冷家做的也是清白的生意,这次大概也是无奈出此下策,所以并不可能专门为韦平准备一间囚室,这也就是为什么这里的一切都看上去这样临时的缘故。
茅草屋十分简陋,简陋到隐蔽效果并不是很好,连门都关不严实。不过,这也算是成全了霍权的窥探之心。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往屋子里面看,一眼就看到了遍体鳞伤的韦平。
霍权气得不行,忍不住握住了拳头。他看见在屋子里面还有两个人,高高壮壮的,其中一个人他认识,正是冷冽。看来,他的猜测果然没错,冷冽确实参与了把韦平抓走的行动,只不过他白天还要装作相安无事的样子在族内干活,晚上就来看管韦平。
想来,他们应该还有其他人手,大家轮流看着韦平,估计韦平身上的伤应该也有冷冽的杰作。霍权真是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和他们打一架,替韦平讨回公道。韦平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他出生入死,霍权就没见过他受这么大的委屈,所以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是,他不能动手,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会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