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来往的人都是冷家的人,如果真的在这里吵就未免太不合时宜了。霍权也知道冷清已经压抑了很久,但无论如何都要继续忍耐下去。她这样冒然来找丰叔理论实在是太过冲动的举动,尤其冷傲天还在他边上,又怎么可能让冷清讨到便宜呢?
“走吧,有什么事情咱们先回去再说。”
霍权用眼色示意冷清周围人多口杂,一直在这里纠缠难免会招惹是非。冷清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在她理解霍权的用意之后便决定先和他回到房间,有什么事情关起门来再说。
丰叔虽然关了门,但还是有意无意地听着门外的动静。他自知自己刚刚说的话已经做事态度都有包庇之嫌,所以就忍不住想要听听冷清会说什么。不过,她在门口和霍权说的话和刚刚在屋子里和他说的话倒也没有多大的不同。
“他们走了?”
冷傲天依然坐在酒桌旁边,虽说一动不动,但对于冷清和霍权的事情,他其实也很关切。
“嗯,走了。”
丰叔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刚刚的态度和处理方法其实都不公正,所以难免于心有愧。说起来,冷谨远生前和他的关系还真是不错,要是他泉下有知知道自己这样为难他的女儿,他一定会很难过的吧。
“你好像不太开心啊?怎么了?难不成是觉得自己刚刚的话说的太重,所以于心不忍了?其实你没必要这样,你现在管理族内的事务劳心劳神的,总不能说话做事还去考虑她一个晚辈的心情吧。”
关于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冷傲天自然很有一套。他眼看着丰叔已经开始动摇了,肯定是不能任其继续胡思乱想下去的。难得形势已经开始扭转,他可接受不了丰叔突然之间又倒戈相向冷清和霍权的那一边。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对她过于严苛了一些。毕竟,确实是我先答应她会帮她正名的,可我晾了她一个礼拜,她也难免会有些情绪。”
“老哥哥,我觉得你这话说的不对,她那哪里是有情绪?根本就是不尊敬长辈,我劝你还是不要多想了。那个冷清也未必就是正统的继承人,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了吗?她和霍权这趟回来肯定是有目的的,你可千万不要被他们这样轻易迷惑了!”
冷傲天不遗余力地危言耸听,丰叔是冷清和霍权的希望,又何尝不是他的希望呢?这些日子,他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叫丰叔过来喝酒,动不动就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其真实目的就是想让丰叔多站在他这边,最好能够一举将他们赶出冷家才好。
至于他的管理权力,虽然暂时受限,但问题也不是很严重。当务之急就是让冷清和霍权在冷家消失,其他的都好说。只要他们能够离开冷家,属于他的一切就迟早还会回来的,那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丰叔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虽然他的重心一直在向冷傲天倾斜,可他每偏颇一分,心里的良心就不会不安一分。作为代理族长,他本应该严于律己并且恪尽职守的,可他还这样公然和冷傲天一起喝酒。冷傲天说他们这叫同仇敌忾,可这样真的对吗?
“上次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冷傲天又把丰叔叫回到酒桌前面,然后帮丰叔斟满可酒。冷傲天一直信奉男人谈事情就得喝着酒谈,这样才容易成事。再加上丰叔这个人也没什么偏爱的,一辈子就对酒钟情,所以冷傲天这样做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什么事情啊?”
丰叔抬头看了冷傲天一眼,他的眼神有一丝闪避,很明显,他是知道冷傲天话中所指的是什么的。可是,他因为突然被这样问起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所以也便打了个马虎眼装作不知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