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这么多次,无论他如何诱导,有些问题她始终闭口不谈。
医生扶了扶眼眶,给她开了点安神助眠的药物,又仔细交代注意事项,忙到快凌晨才离开。
林听这段时间都没休息好,现在家里有人,卸下紧绷心防,忍不住昏昏欲睡。
钟斯年在外面与她的主治医生谈完话回来,看到的就是某个女人强撑眼皮,靠着沙发打盹。
他走进去,嗓音徐徐,嫌弃又无奈,“不久前才答应不让我出血,这才几天不见你就给我作出这么大的麻烦,看样子你是不打算为自己赎身了?”
脑袋猛地一磕,顿时清醒。
林听抬头,直愣愣的盯着他瞧,后又心虚的垂眸躲开,万分歉疚,“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她打心里厌恶此刻的自己,一无是处到除了苍白无用的道歉,连个实际承诺都无法给出。
钟斯年晲着她小片刻,弯腰自然随意的与从他一进就一直围着他的卡卡互动动,“看在你把它照顾得这么好的份上,我这次就大方点,不跟你算钱,也不计较后续费用。”
林听愣住,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却不是松口气,而是压力倍增。
胸口被细细密密的堵着,闷得喘不过气。
许久,“忙到现在,饿了吧,我去帮你煮夜宵。”
现实就是如此,不管她心里有多少小九九都抵不过她现在是个负婆,又需要他庇护这个事实。
“不用了。”钟斯年直身,“我明天要早起,现在吃夜宵会影响睡眠。”
“哦……”林听喃喃,忽然又想到什么,立刻求证,“你今晚是在这边住吧?”
钟斯年嗯了声,秒变严厉,“赶紧吃完药滚去睡觉,我可不想看着我的钱白被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