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清晰感觉到他身体上强烈的变化时,她真的以为自己今晚玩火自焚,要被吃了。
当时只觉得害怕,现在想来有点淡淡的失落,因为这恰恰证明了,他一点都不想跟她有男女方面的牵扯。
简单来说,他确实不喜欢她。
至少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如果说他刚刚进来叫她,不出去是有点耍脾气的成分,那么现在就是完全心塞得不想出门。
就这么躺在,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没有人上来叫她吃饭,也没有叫她出气跑步,这一睡就睡到半夜。
是被饿醒的,掀开冷时拉过来盖在身上的被子,迷迷糊糊摸到手机,微睁睡眼朦胧地双眼,一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
再一看,好像有短信提示?
握着手机,抱着被子,滚了两圈,又揉眼睛,差不多清醒了,再看……
还真是资本家的,不发微信,改发短信了。
点开。
“林听,不用为那些莫须有的事感到难过,如果一个男人够爱你,他不仅不会嫌弃,他只会心疼你的遭遇,但如果他有一点嫌弃的意思,那么,无论你有多么喜欢,这个男人都是不能要的,最后,你还小,感情的事,不急。”
这些道理她都懂啊,问他的主要目的只是想要知道,他能不能接受。
不过,看这内容,若他真遇到,应该是能接受的吧?
林听盯着这短信,来来去去默读好几遍,想了十分钟左右,鼓起勇气输入,“那如果男方父母不同意呢?换做你,你会继续坚持还是果断放弃?”
确认无误后,抱着上战场的心情,点下发送。
这个点,他不可能看得见,自然也不会回,可她还是抱着手机等了近二十分钟,差不多快到五点才起床,洗漱,下去找吃的。
厨房里,还有他昨晚给她留的饭菜,不是残渣剩菜,而是特意留的,完全没被动过的那种。
一扫昨晚的阴霾,心瞬间明朗起来。
用微波炉加热,直把晚餐当早餐来吃。
钟斯年的作息很规整,这里的规整是指,不管他晚上几点睡,第二天都会准时在六点起床,进行晨练。
不同于后面突然增加的夜跑,晨练是从她住进这里,醒来第二天就知道的事情,天气好就在室外,若遇雨雪就在健身室,据他自己说,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十几年。
十几年前,当她还是棵小豆芽的时候他就已经养成了老年人的生活模式。
对一个在自己清醒时差点与之发生关系的人,林听一时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所以一吃完早餐就麻溜地滚回房间,等他出去后再下楼帮他准备早餐。
未免他回来时撞见,她所谓的早餐就是煲一锅不用看着的五谷粥,再准备两个小菜,等他自己回来加热。
一个上午,都宅在家里的两人硬是没见上一面,直到中午十一点,林听不得已下楼准备午餐。
厨房里,身姿挺拔的男人已经在切菜。
听觉极为灵敏的卡卡已先钟斯年发现她的到来,摇着尾巴,迈腿从厨房里跑出来,发出的声音,自然也吸引了正在专心做事的男人的注意。
四目,不可避免的,就这么撞上了。
迅速撇开眼,等了几秒,男人没有说话,林听只能扬起笑颜,故作轻松地打招呼,“中午好。”
无领的棉质居家休闲服,大概是为了遮住肩膀被他咬出的痕迹,特意带了围巾。
看着他,跟他打招呼时,笑得极不自然,感觉像是犯了尴尬癌。
钟斯年淡淡收回视线,转身继续做事。
林听:“……”
勉强扬起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
粗细均匀的土豆丝,切好装盘,外面的女人还傻站着没有动。
钟斯年侧身,有些好笑又无奈的看向她,“自己闹着要接吻,说都说不听,现在才觉得不好意思,是不是太晚了点?”
被挑起一身火,他都还没怎么着,她就自己躲了一晚上,又躲了一早上。
就这点出息,也敢学人家耍流氓。
太嫩!
林听的脸刷的通红,恼羞成怒地瞪着他,“怎么会有你这么讨厌的男人,一点都不知道顾忌人家的感受。”
明知她不好意思还偏要提。
钟斯年看着她,没接话,但似笑非笑的摸样,让人觉得很有深意。
受不了。
林听扭头就走。
“午饭后陪我出门。”她刚走两步,男人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再给你半个小时消化,吃饭时我要看到你自自然然地出现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