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叠叠高?”林听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小孩子的节奏。
“就是只有爸爸跟妈妈才能一起玩的叠叠高啊。”小姑娘抬头,很甜很天真的看着她,给予进一步解释,“爸爸说只有我不跟他们一起玩叠叠高我才能有弟弟妹妹。”
“……”再跟不上节奏也理解了,此叠叠高非彼叠叠高,只是钟逸辰对自己这么小的女儿说这种事真的合适吗?还有他们两那卅的时候都不避开小孩的呀?不然小姑娘怎么会知道?
这么open的家风,林听表示很震惊,很无法理解。
小姑娘见她不说话,越发好奇的盯着她,“大伯母你脸怎么红了?”
“啊?”林听抬手摸自己的脸,红她是看不见但烫是明显的,“我刚喝了热牛奶,太热了脸就红了。”
小姑娘眨巴着眼,一副在辨别她这话的真伪度的样子,良久,“那大伯母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你的宝宝也是跟大伯父玩叠叠高才有的吗?”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执着呢?林听继续红着脸,含糊其辞的点头,“欣欣听爸爸的就好。”
怕她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林听赶紧把她支出去,“好晚了大伯母肚子里的弟弟妹妹要睡觉觉了,欣欣也回去睡觉觉好不好?”
小姑娘小嘴一瘪,明显不高兴但还是懂事的滑下床,穿上自己的小拖鞋哒哒哒往外面走,开了门又顿住回头看她,“大伯母晚安。”
“欣欣晚安。”
两天很快过去,林之易始终没有给她答复,而让钟逸辰帮助打点的事也提上日程。
效率很高,当晚提,第二天就有了结果。
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林之易的怒火,林听把手机拿远一点,等那边凶完了才又把手机放到耳边,“你妈挨打关我什么事?她在狱里过的什么生活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就你妈那脾气,同监狱的人看不惯她不是正常的吗?”
就金书琴那副趾高气昂,骄傲的不要不要的行事作风,就算一开始没有打点她也很容易招到同狱的排斥,攻击,教训。
曾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监狱就是社会的缩影,你能想象到的不能想象到的都有可能在里面上演。
“林听,算你他妈狠!”林之易气急败坏地扔下这句就挂了电话。
从始至终没说股份的事,林听摸不准他是怎么想的,但感觉应该是会妥协,毕竟在这个世上,他也就这么一个妈。
果然,不到晚上林之易又打电话过来,开口就是,“约个时间,找律师公证。”
事情进展的比她想象中的快。
林听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就明天上午,在公司会议室。”
她就要当着众位自以为很了不起的股东的面买下他的股份。
林之易在那端冷笑,“就这么迫不及待?”
“省的夜长梦多。”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地想跟他断绝所有关系。
她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
如果他这次没有派人去抓她的话,她也不会做到这一步。
林之易静默许久,低低笑开,“我他妈真希望从来没有爱过你。”
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就不会有一开始的心软,听从妈妈的话,她现在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
因为她根本撑不到被钟斯年带回家那天。
“我也真希望从来没被你关注过。”因为他莫名其妙的爱,她失去最后一个至亲,也经历了这辈子都不愿再回想的惨事。
那些日子,每每想起都是噩梦。
像这种一边喊着我爱你,我喜欢你,一边却又不折手段伤害你的人,根本就不配叫爱,这种应该叫做变态的自以为是。
挂了电话,林听转而给钟斯年视频通话,接的是楼心娥,互相问候,说了几句话,电话交到钟斯年手上。
具体是放到他面前。
今天刮了胡子,脸比昨天干净清爽,只是气色比起以前真的差太多。
这几天,每次看到这张脸,看到他安静睡着的样子,她心里都像是被针扎似的,疼已不足以形容那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