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别人饭店外面打得难分难舍,店里员工看他们拼的厉害也不敢上前相劝,无奈只能火急火燎的拨打报警电话。
无论是丰自明还是袁穆,在过去二十几年里都没有为个女人打架,打到警察局的经历。
凌楚翘也是算是给他们两开了先例。
警察局里,两人在互不打脸后又一次达成共识,很有默契的坦诚,“没有恩怨,就互相切磋武艺。”
做了笔录,跟查了户口差不了多少,警察也都知道,请进来的是自己惹不起的小祖宗,口头上象征性的批评几句他们不该在公共场所大打出手,影响市民,最后还是只能把人给放了。
当事人都没有要追究对方责任的需求,警察同事们也乐得清闲。
跟练家子对打,身手再好也免不了要挂彩,出门时的得体着装经历一场大动干戈,皱了,脏了,两人都是不分上下的邋遢,狼狈。
该警告的,该说的都在打斗过程中告了,说了,一出警局两人都是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的一左一右,一个打车回饭店开自己的车,一个打车回家。
才刚上车,兜里的手机就响起阵阵铃声,丰自明摸出手机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接听,“喂。”
即便是在心情糟糕透顶的时刻,面对不相关的人也都是克制的,不带个人情绪。
“兄弟几个都在,老地方你要不要出来聚聚?”电话是异性兄弟安子墨打过来的。
他现在这摸样哪有喝酒聚会的心情?
丰自明想也没想的拒绝,“今晚没空,你们自己玩。”
兄弟朋友间,说话也就不需要像对待一般人那样,端着揣着,高兴了不高兴了也不需要费心掩藏,彼此是什么样子,大家都心知肚明。
“情绪听着不对劲,遇到什么糟心事说出来让我们也乐乐。”幸灾乐祸的损友,连关心都是那么的另类。
要真是麻烦,义无反顾站出来帮忙的也是他们。
“遇到一个不识好歹的蠢货。”为个女人打架打到警察局这么丢人的事,再亲的亲人都不想提,“已经解决了,就这样,再见。”
想起那个张牙舞爪,不识好歹的小混蛋,本就不美好的心情瞬间就跌落谷底了。
结束与好友的通话,手机还没放进兜里又有新的来电。
“哥,事情都解决了吗,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一接通,丰筱的问题就抛了出过来。
他则是不答反问,“人送到家了吗?”
按时间算,去两趟凌家都绰绰有余。
结果她竟然说,“没有。”
“她喝醉了,把家庭住址忘了。”
心中升起不太妙的感觉,“那你把人送哪去了?”几乎是肯定的,“是不是送到我家了?”
他个人在外面有房子,偶尔会一个人单住,但大部分时候都是跟父母住在一起,一来可以陪伴父母,二来不用在吃腻了外面的饭菜后发愁下一顿吃什么。
不喜欢请保姆,自己又不会下厨,也没有女人,跟父母同住是最明智的选择。
丰筱嗯了声,肯定他的猜测,随后又道,“你那边要是处理完了就赶紧回来吧,她睡着了我叫不醒也弄不动。”
“我们已经在你家门口等一个多小时了,一直坐在车里。”
“好在这女生酒品不错,没有大吵大闹,不然我会疯。”
除了刚上车那会头昏脑涨的不清楚,说了几句糊话,后面一直很安静的,安静到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丰筱都不搞不清楚。
不知道是什么缘,每一次遇见都是惊天动地的折腾。
丰自明捏捏眉心,有种今晚不能安然入睡的认知,催促着司机,“麻烦快点,我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