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没人,冷冷清清的证明丰医生今夜没有回来。
凌姑娘心里空荡荡的,给大眯投了猫粮,又絮絮叨叨单方面陪它说了会话,最后一个人孤零零的上楼回房。
太晚了,就算他不在,她也不想再来来回回的奔波,浪费时间。
丰自明到家已快凌晨,请代驾送的自己。
推开车门的瞬间就愣住了,目光落在停放一旁的车子上,两秒后极快的反应过来,跳下车,快步走过去,伴着胸腔突然热起的巨大惊喜,回头,“你能看到这里有辆车吗?”
代驾有些懵逼的,以为他是醉得神志不清了,点头,“能看到啊。”
“谢谢。”丰自明迈着大大的步子,开门关门,连扑过来的猫都不搭理的直跑上楼。
微醺已然全部苏醒。
到门口又放慢,放轻脚步,心里有些紧张。
挺怕她不在,尤其推开门看到的事一室漆黑时。
直到开了灯,看到大床中央拱起的一团,直到方才都还是无处安放的心,定了。
凌楚翘刚睡一会,睡姿是没有安全感的卷曲状,胸下到大腿一截盖了薄薄的夏被。
丰自明轻声走近,一俯身就看到,她脸上还挂着为干透的泪痕。
心好似被只手捏着,酸酸软软的疼。
没有吵醒她,只是坐在床沿边上,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进浴室洗澡。
约莫二十分钟,裹着浴巾出来,手上还拿着条拧干水的湿毛巾,脚步是一如进门时的轻缓,坐到床边,俯身小心轻缓的帮她擦脸。
然。
毛巾才刚接触到她的皮肤,未开始擦,安睡的女人倏然抬手抓住他手腕,用力一拉,接着长腿横扫,直踢向他。
丰自明堪堪躲过,以手肘挡住,灵活翻转握住她脚裸。
“宝贝,你这是一回来就要谋杀亲夫啊。”
脚未到,先起一股凌厉之风,可见她这一踢是用足劲的。
“......”看着眼前笑脸温和她的男人,凌楚翘的大脑有些懵,心里也暗松口气,半响,“松手。”
睡前家里没人,根据时间推算以为他今晚不会回这里,所以当有人碰到自己时,睡眠状态的她本能的做出反应,先发制人。
丰自明松开她,又捡起掉在床上的毛巾,“我只是想帮你擦个脸。”
凌楚翘的大脑已不在这个频道,她心里想的是,自己闹了场分手风波,还不惜把人赶出家门,这会,人家还没有示弱服软,她就不请自来的跑人家里了,刚来时是全凭冲动,这会见着人,她才觉得这种行为很丢人。
为驳回点面子,骄傲,她道:“我本来是想过来收拾东西的,结果太困了,就想反正你也不在,先睡到明天再收。”
丰自明盯着她,心里想,不管你今晚是想通了,跑过来和好还是固执己见的收东西,既已进我家门,被我遇见,我就权当做是和好处理。
他上床,跪坐着,一手捧住她脑袋,帮她擦脸,“把脸洗干净再睡会比较舒服。”
眼泪干了不洗,脸部会有紧绷感。
把脸擦干净了,没有多余的话,下床,踏上拖鞋返回浴室洗毛巾。
凌楚翘:“......”
这反应是信了呢,还是没信呢?
不管了。
下床,踏上拖鞋跟到浴室,强调,“我跟你说,我真的是来收拾东西的。”
稀里哗啦的水声停止,丰自明拧干毛巾,把它挂好,回头,“既然起来了,那要不要进来喷个护肤水,擦点护肤品?”
牛头毛嘴,现在是讨论喷不喷爽肤水的事么?
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凌楚翘心里毛毛的,伸出舌尖添下唇,再度强调,“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过来收拾东西的,既然你回来了,我瞌睡也被吵醒了,那我现在就去把东西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