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现在满腹都是怨气,要不是紧紧掐进肉里的指甲,微微的疼痛感提醒着自己保持理智,她恐怕会做出让母亲为难的事情出来了。
苏樱咬着牙,深深的看了书房一眼,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幸亏她没有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继父身上。
书房中,朱流沙含着泪,不满道:“那怎么办,你是她父亲,难道她还能反抗了你去?”
苏式将目前的局势一一解释给了朱流沙听,但她仍旧不懂的摇了摇头,“你总说你把阿樱当亲生女儿看,结果却不愿意护着她。”
朱流沙跟苏樱不愧是母女,两人连思考问题的方向都是一样的。
苏式被朱流沙缠得有些精疲力尽,不是他不愿意护着,而是现在他护不住了。
这个问题,刚才他已经不知道同对方解释了多少遍,但朱流沙总听不懂,却揪着自己没有履行承诺这一点不放。
娶了一个小门小户的夫人的坏处,现在就曝露出来了。
平日里倒是一朵贴心的解语花,但一旦遇到事情,她的思维永远都不能同你在一根弦上。
她也总是理解不了你的做法跟苦心。
看着朱流沙失态的反反覆复的念叨着,苏式没有真心实意的把苏樱放在心上这条不放。
苏式也烦了。
他对苏樱这个继女有多好,这是有目共睹的。
古音音生的那个流着自己血脉的女儿没享受过的,他为了自己夫人,全都没吝啬的给予了苏樱。
而自己夫人却说出了这种话。
苏式:“流沙,你要这样说,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我对苏樱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
瞧着苏式眼里深深的失望,朱流沙的理智突然就回归到位了。
她愣了一会, 低着头小声的说了声,“相公,对不起,我是被阿樱的事冲昏了头脑。”
“我不应该这么说你的,你对我跟孩子的好,我都是记在心里的。”
朱流沙露出极为忧郁的面色,“只是,阿樱的婚事,真的不可违吗?”
总是自己宠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苏式一下又心软了,“你别着急,我会再想办法的,大不了我直接朝圣上说明情况。”
朱流沙道:“那孩子就是以老夫人的名义,她都不肯进府吗?她怎么敢?”
苏式眼里露出些厌恶,“陛下已经派了探子去,如果探明她确实有宗师境界,那就不是我们能置疑的了。”
“凡尘俗世的规矩对那等武境高深的人来说,不是束缚制约他们的枷锁了。”
想了想,苏式又提醒道:“到时候,如果你们遇见了对方,千万不要凑到她面前去。”
“因为她目前,只怕她对你们心怀不满。”
咬着牙回到自己卧室的苏樱,在房间里踱了好几圈,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从暗格中最里面拿出一个黄色的平安符。
里面是联系暗阁那人的联系方式。
当初不过是无意之中施了一个小恩,本就是看中对方暗阁成员的身份,这才一直留着对方送给自己的平安符,没想到还真有用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