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的大床,三个人都够了。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陈燕姐,上来看看啊!”
陈燕听到喊声,跑上楼去,“怎么啦?”
从彤坐在那张大床上,“你看,这床怎么样?”
“就那样呗!床还能怎么样?”
陈燕早就看过了,这里的一切,还是她弄的呢。叫了几个人搞卫生,忙了一整天了。
从彤躺在床上,很惬意地道:“等我结了婚,也要买这么大床。”
陈燕笑了,“买这么大床干嘛,留给别人睡啊?”
从彤坐起来,“这里真的很不错,如果能把这里买下来就好了。”
顾秋上来了,“你们嘀咕什么?不准备洗澡吗?”
楼上楼下,有两个洗澡间。
陈燕说,“你们聊吧,我先去洗了。”
从彤正要说话,顾秋喊了一句,“从彤,我们一起洗澡!”
从彤的两个眼珠子,圆溜溜的,快要瞪出来了。坏蛋啊坏蛋,你这不分明就是告诉陈燕,我们已经那个了么?
刚刚被男人摆平的女孩子,都这德性。没人的时候,特别粘,有人的时候,装得很正经,生怕别人知道他们已经那个了。
从彤很抓狂,冲着顾秋追打。
顾秋跑进房间里,看到从彤追过来,一把抱住她,两个人滚在床上。
两个人闹了会,从彤道:“陈燕姐被停职了,怎么办?”
顾秋说了句,“这是意料中的事,接下来,只怕你爸也难逃一劫。”
从彤就紧张了,“不会吧?”
“你说会不会?姓余的现在跟姓黄的一条线,你又跟我在一起,他对不针对你爸爸吗?”
从彤道:“那怎么办?”
“没有办法。”
从彤沮丧了,“要是我爸被停职,他肯定会受不了。这些年,他一直想往上爬,好不容易才逮到这机会的。”
顾秋笑了,“我们的从县长还真是个官迷,碰上这种事,你急也没有用。官场中,你争我斗,你方唱罢我登场,只不过如今的形势,鹿死谁手尚不得而知。”
从彤当然关心老爸的前途,她问顾秋,“照这样下去,还有希望吗?”
顾秋道:“你是个明白人,这段时间,从大县长是什么心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做人,为官,立场要坚定。官场中最忌讳的就是左右摇摆,骑墙派。有时看起来,谁都不得罪,刀切豆腐两面光,其实呢,你已经得罪了两边的人。”
顾秋说:“再圆滑的人,也不可能事事左右逢源,该做出选择的时候,容不得你犹豫。你一犹豫,两边都不信任你了。”
从彤当然心里清楚,老爸处处小心,没想到处处是陷井。光是自己与顾秋的关系,余书记他们自然就认定,他属于杜系。不管你试图做出多大的努力来辩解,总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偏偏在这个时候,老爸还铁不下心来。他或许认为,杜书记与黄省长之间的斗争,绝对是杜书记必败无疑,黄省长的强势,他很清楚,人家可是日如中天,你撼动不了半分。
从彤心道,看来我得回去跟老爸提提,让他不要再犹豫了。其实她最担心的,还是老爸阻止她和顾秋的来往。
为了避嫌,从政军很有可能这么做的。
顾秋提醒她,“杜小马的婚宴,在这个周末举行,正是一个表态的好时机。”
从彤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中间如此复杂,以前我一直认为,不管做什么,只要认真努力,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就是最好的干部。现在看来,当初老师教的,完全错了。”
顾秋笑了起来,“你也不要太担心,人生命定,命中注定的一切,该来的终归会来,不该来的,你求也是枉然。”
从彤还在想什么,顾秋拍拍她的肩膀,“我们两个的事,不正好说明一切吗?”
从彤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俏然一红,骂了句,不正经!便匆匆跑出来,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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