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惊呼声，从悬崖下面传来，老马坐在地上，“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或许是两人的惊叫声，惊动了附近的人，很快就有几个苗人赶过来，问两人发生什么事了？

小光辉结结巴巴的，把刚才的一幕告诉了他们。有人从腰间拨出一个号角，呜呜呜地吹着。

老马还是这样坐在那里，六神无主。

顾主任掉下去了，自己回去怎么交差？

那一刻，老马感觉到，天都要塌下来了似的。

他怎么面对老校长，怎么面对年轻的顾主任？怎么面对那些期盼着的几百学子？

号角声，召来了很多人。

几十名苗族男子，先后进入这片林子。几名男子用苗语跟他们传递信息。众人听说，有两个人掉到悬崖下去了，他们就分兵几路，鱼贯而行，从树林间的小道，朝悬案下摸去。

小光辉一个劲地喊，“马主任，马上任！”

老马缓过神来，“我们完蛋了，完蛋了！”

小光辉道：“我们的人下去寻了，会找到他们的。”

老马心道，找到有什么用？找到也是一堆碎肉，两具尸体而已。有人在喊，“快去找神医，快去找神医。”

又有几个人朝山上跑去，去寻找老神医。

左晓静留在外公老家，一个人坐在大门口，望着那辆奥迪发呆。车子是顾秋开过来的，顾秋去苗寨寻名医去了，左晓静在想，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名医，如果找到了，外公是不是就有救了？

都过了中午十二点，她给顾秋打了几十个电话，一直无法接通。苗寨那边，很少有电话，手机就象不要说了，连信号都没有。

左晓静有点坐不住，在外面徘徊。

张老先生从屋里走出来，“你坐不住了吧？刚才又不跟他一起去。”

左晓静道：“我又不是要找他，我是在为外公的病而担心。”

张老就笑，“你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他也搬了把椅子出来，两人坐在门口的荫凉处。“当初他来我店里的时候，你就对他产生了好奇。丫头，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喜欢他，我全力支持，但是你也不能太迁就他了。男人是需要管的，小顾的人品我相信没问题，能力也不错，但是象他这样的年轻人，刚刚二十出头，已经爬到副县长的位置，他经受的诱惑，肯定要比常人多出几倍，几十倍。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做好最坏的打算。男人这一辈子要不犯错误，实在太难了。”

左晓静道：“你这是替男人辩解呢！那么你说说，世界上这么多女孩子，她们也很优秀，难道她们就不会受到外界的诱惑了吗？有些女孩子气质好，人缘好，长得漂亮，可有些男人明明知道她们名花有主，他们也不在乎，偏偏要去追她们。你说，要是这些女子犯了错误，能不能愿谅？”

张老说，“你太主观了，我跟你说的，是你必须注意的。据我的分析，象小顾这样的年轻干部，肯定有不少女孩子打他的主意，你有把握将他牢牢掌控吗？”

左晓静心道，他禁不禁得想外界的诱惑，跟我没多大的关系。我跟他只是演一场戏，等戏演完了，我们也就没关系了。到时他想怎么样，我又不能管他。

顾秋有女朋友的事，左晓静早就知道的。但是外公不知道，他以为顾秋没有女朋友，还和杜书记商量好，把顾秋培养出来，等自己毕业之后，再谈这婚姻大事。

左晓静想着这些事，心里就彷徨了。

顾秋这个人，的确有才气，他的身上，有一种自己喜欢的东西。左晓静就是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喜欢，算不算是爱？左晓静没法肯定。她只知道，这种感觉，让自己变得有些患得患失。

感情这种东西，没道理的。

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走。

有时它来了，你并不知道。当它走了，你才发现他存在的重要。左晓静又拿出手机，“怎么回事，一直打不通，到底有没有找到名医？”

张老道：“别急，人生命定，谁也改变不了，你急是没用的。”

左晓静幽幽地叹了口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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