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州,市公安局办公室。
冯局这几天,忙得团团转。
顾书记一人承担了所有人责任,被上面停职了。他必须赶在最短的时间内,争取破案。
可这个案子,虽然有些头绪,但是迟迟没有进展。
疑犯倒是抓到人,可人家是个精神病人,毫无意义。你就是把他枪毙了,那有什么用?这案子就结了吗?
而且这个疑犯,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被人嗦使。只要有人跟他说,他老婆跟谁跑了,谁就该死。
公安局刑侦队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这案子上,现在呢,他们只能怀疑,这是一场阴谋。
怀疑有什么用?得讲证据的。
但是在这个关键时候,达州班子内部,开始产生分化了。一些人巴不得顾秋离开,动一动,大家都动一动。
这种人,不在少数,只不过,有人表现比较明显,有人则含蓄一些。
葛书铭把这事,时时放在心里。
亲自督促市公安局尽快破案,揪出真凶,早一天破案,达州早一天安定。否则班子内部也不团结,搞得人心惶惶。
对于达州现状,姜思奇同志表示很无奈,发生这种事,他这个市委书记也无能为力。
不查清楚,怎么跟上面交代?
所以,姜思奇的电话,也是一天一个。
省里原本要成立专案组,但是杜省长说,不要这么劳师动众,让地方机关去处理就是了。
这才把省专案组压下来,由宁德市公安局牵头,前来参与破案。
葛书铭头大啊,都催了冯太平不知多少遍了,冯太平也是一肚子苦水。他说了,如果案子不破,他引咎辞职。
都压下来了,谁也别想推卸责任。
程暮雪来到冯太平办公室,强烈要求调入刑侦队,她要协助破案。顾秋都被停职了,程暮雪哪能不急?
可冯太平考虑到这事危险性大,他就摇头,“你不能去,再说你也没有经验。”程暮雪据理力争,“胡三达的案子,我都参与了,怎么说我没有经验?”
跟冯太平争了好久,冯局这才勉强同意。
在这几天时间里,刑侦队的同志,走访排查了周边所有的群众,当然,也调取到了一些线索。
刑侦队长跟冯太平汇报,“疑犯既然有精神病史,那么他不可能一个人进入伏击地点,可我们查了很多,走访了周边许多市民,由于那里没有摄相头,给我们取证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冯局说,“这么多人,区区一个神经病都搞不定,你们也太没用了。”
刑侦队长很郁闷,“正因为他是个神经病,所以我们才一无所知。他说的话,乱七八糟,没有头绪。”
冯局也曾亲自现在勘察,但是都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和线索。案情,只能围绕着他的亲人入手。
夜晚,程暮雪一个人来到案发现场,站在杜省长当时的位置。望着二楼那里发呆。
我一定要把这个案子破了,否则顾秋哥就有麻烦。程暮雪站在那里嘀咕着,这个杜省长也真是,没事跑到这里来干嘛?
现在好了,被一个神经病差点打中,害得顾秋哥连官职都丢了。她坐在地上,暗自琢磨。
市局的同志也出来了,他们同样找不到任何线索。
于是,他们想出了一个笨办法。就是在全城范围内,把所有有监控录相的地方,都去摸排一遍。
调取他们的录相资料,他们就不信,找不到这个神经病的身影。花了整整三天时间,几十个人调看了所有的录相资料,倒是看到过疑犯曾经在面馆出现过。
同时,摸排走访的同志,也在大桥下,找到一些目击证人。他们证实,疑犯曾经在桥下和他们一起露宿。
但是他们都没有发现,疑犯带有枪支。于是,这支猎枪,成了一个谜团。猎枪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上的,这一点,到关重要。
如果不是他随身所带,那又是谁交给他的枪呢?
警方,渐渐有了头绪。
程暮雪给顾秋打电话,“哥,你在哪?”
顾秋说我在省城,怎么啦?
程暮雪跟他说了一些事,还有案子的进展。顾秋嗯了声,程暮雪见他说话不方便,也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