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一张 你曾经说过,会娶我的(1 / 2)

第一零九一章你曾经说过,会娶我的

现在,她跟秦臻,是栓在一根线上的蚂蚱,以秦臻公主身份的牵制,以裴力总理身份的守护,这场劫,她势必是可以躲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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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没有想到,见到兰若水一个小时之后,便见到了裴力。

兰若水的脸色一直很不好,她来是为了对质,事到如今,秦臻也觉得没有丝毫可以隐瞒的必要。虽然很多事情的发生都那样突然,可是她明白她终究做错了。无论舒梓乔出身如何,对于她来说,那是恩人;对秦悠怀着愧疚之心,难道对一凡就没有愧疚了吗?这些年她其实一直过得不好,只是高傲让她无法直视自己的内心和生活;她以为自己活得光鲜,那不过就是表面罢了,心底的伤,自己才懂。

她知道自己给母亲难做了。一直以来,父母陪伴她的时间虽然不多,可是从小对她的教义她还是历历在目的。他们虽然位高权重,可却是公正的人,就好像小的时候,她常常因为自己是公主,对秦悠呼来喝去,父母知道了,责罚的都是她。

后来,她就渐渐地学会在父母面前不显示自己的情绪,他们因为她渐渐变化了,嘴角开始露出宽慰的笑容,却不知道,她其实依然那么坏,那么自私,为了自己的婚姻,可以让秦悠去做那么难堪的事情;为了不让别人嘲笑,可以亲手丢弃了自己的儿子;为了内心安定,可以对着一个无辜的女孩一次次地伸出毒手,却总是告诉自己,这是她罪有应得。

最终,罪有应得的那个人,是谁呢?

当看到舒梓谦身上的胎记时,她就知道,自己的报应到了。她下毒手的女孩,是一格恩人的女儿,也是一直保护一凡的姐姐,更是她儿子深爱的女人。她竟然对着这样的人,做了这样的事情,若是她真的无法怀孕,那么,她此生的罪孽,是不是更深重了一些?

“想必夫人已经对这件事情验证过了,我说过,我说的都是真话。”

裴力深吸了口气,屋子很大,只坐着他们三个人,可气氛沉重得让人窒息。从兰若水的脸色中可以判断,秦臻已经把整件事情都说出来了。也是,到了这种状态,蔼藤是最好的证据,她就算想矢口否认,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兰若水还是沉默,裴力凝视着兰若水苍白的脸:“这件事情在a国已经闹大了,对国民要有个交代。我知道总统夫人想要给舒梓乔一个公道,所以才到南山城当面对质。我只是想说……真相固然重要,但这件事情牵涉到的并不是普通人家,皇家的举手投足都影响颇大,夫人就算是要做到公正严明,恐怕也要好好想想后果。沈之漾作为总理夫人,其实对于整个社会的影响,应该说还不如秦臻公主来得那么大。而这件事情,国民最为关注的,并不是沈之漾跟舒梓乔之间的真正关系;国民最为唾弃的,也是下手那么狠毒,让人导致不孕的这种手段……”

“所以,裴总理,你的意见是什么?”秦臻挑了挑眉,打断裴力的话,心头的愤怒在突突跳腾,他所说的话,字字都是冲着她来。作为沈之漾的丈夫,他是说客?在陈述事实的利害关系,主要的目的是为了保全他那个妻子,他口中的事实,该是那个女人告诉她的吧?她还没有说她一个字的不是,她倒是慌慌张张地把所有的脏水都朝着她秦臻身上泼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平息这件事情。舒梓乔是个很明事理的女孩子,会在舞会上那么激动,无非就是因为,她一直觉得沈之漾是她的生母,她以为被自己的生母所抛弃才心中怨恨罢了。但事实证明,沈之漾跟她并非母女。我们只要把整件事情跟她说清楚了,再跟她分析这件事情闹大之后造成的影响,给她合适的补偿……”

“你觉得,身为贺一格的妻子,贺家的孙媳妇,她还有什么是需要别人补偿的吗?”秦臻眯了眯眼,身子也腾地一下站起,“你能补偿她什么?钱?珠宝首饰?名誉地位?她会缺少什么需要补偿!”

裴力脸色微白,对于秦臻这样的反应感到不可思议,他冷冷地勾唇:“秦臻公主,你既然现在知道说这样的话,当初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舒梓乔现在认定整件事跟之漾有关,你难道觉得自己就不需要负任何责任,就这样白白推脱了罪责?”

“你错了,我没有觉得自己可以推脱责任,当然,这件事情,我是有责任的。”

裴力的脸色松了松,但秦臻很快接着道:“整件事情,我只能说是沈之漾的共谋。所有的点子,都是她出的,包括蔼藤,包括换掉土壤,包括请来的算命先生……原先梓乔的房间里只有一盆蔼藤,她非要再放一株进去,想要更快地达到效果。”

“秦臻公主,话可不能乱说。不能因为之漾趟上了这趟浑水,你就把什么都朝着她身上泼!这件事情跟之漾……”

“千真万确脱不了关系。”秦臻接过裴力的话,目光直直地望着裴力,“今天,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那么,我也不给自己留后路了。母亲,你别为难,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贺家,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所有我做过的事情,我都会自己承担;我会自己脱离皇室的族谱,也会把所有的事实都交代清楚。如果贺家要告我,那就算是坐牢……我也认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