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宸目光冷凝,这人身法快而且滑,像泥鳅似的,这分水刺使起来也分外刁钻狠辣。他软剑一抖,向前迎去。
出一兵器比刚才的拳脚打法更快了,也更杀气腾腾了。
只要稍有不慎,利器加身,不死也伤。
这场打斗便更是凶险。
白巾蒙面人身法灵活,分水刺是双手武器,他两手招式不同,攻起来更是刁钻出人意料。
皇甫景宸的软剑是他最顺手的兵器,抖开一条线,但剑身能转弯,打法也是各种出人意表。
武器凶险,招式凶狠,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远处的街道传来更夫干枯木然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接着是三更梆响。
已经是三更了。
两人从一更半打到三更,一个半时辰。
白巾蒙面人的一身不知是蓝是青的衣衫成了迎风飘扬的一片片布条,皇甫景宸的衣衫袖子没了,下摆像公鸡的尾巴,长短不一,身上还有好几处破口。
总之,两人都不是一般的狼狈。
白巾蒙面人丝毫没有要退走的想法,他越打越兴奋,干脆自己把破布袖子上旌旗飘摆的部分给削了,眼里越发跃跃欲试“来来来,小子,手底下有几分真本事啊,不过今天你遇到小爷,这注定是你的噩梦。小爷还非分个胜负不可”
皇甫景宸也是打出了火气,文锦在麻袋里窝了一个半时辰,这么长时间,虽然麻袋在动,可她一直没有出来,她不会有事吧
这白巾蒙面人一直缠斗,虽说这个地方偏僻,难道做贼的不知道心虚吗
只有速战速决,才能去看看文锦。
想到这里,皇甫景宸手底下出手更快更急。
已经记不清两人交手多少招,但每一招都是凶险之极,以命相搏。
一片刀光剑影中,麻袋里终于动静大了些,一柄匕首划向底部,划开一个大口子,从里面滚出个人来,还真是夏文锦。
此刻,夏文锦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从地上爬起,怒气冲冲地喝道“司尘,你再把我装麻袋,我就把你绑石头沉湖”
气死她了,装麻袋不算,还给她用僵烟,她身子好长时间动弹不得,一直保持着这么个姿势,听着外面拳脚声嘭嘭嘭,又听见兵刃声当当当当,还有两人少少的几句说话声。
随着夏文锦这一声喝,白巾蒙面人啊呀一声,嘀咕道“把这茬给忘了,啊呀,惨了惨了”这次他是真的无心恋战,虚晃一招就想跑
夏文锦咬牙切齿叫道“给我拦住他”
皇甫景宸听见夏文锦的声音,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夏文锦说要把人拦住,那必须拦住啊
夏文锦能一口叫出来那人的名字,他们是认识的吗不管这些,先拿住再说
夏司尘啊呀呀地叫道“夏文锦,你不能这样,愿赌服输。你对我用僵烟的时候我也没说什么不是再说现在才把你弄半路上,都没把你挂树上去呢,你怎么这么记仇呢”
皇甫景宸的软件几乎成了一片光影剑芒,夏司尘分心说话,大概还有对夏文锦的忌惮之意,节节败退。
夏文锦站在那里,好整以暇地道“你要是束手就擒,我可以考虑对你网开一面”
夏司尘一听,娥眉双刺一收,一副你们来吧,我绝不反抗的样子。
还好皇甫景宸收发由心,软剑剑光已经拍到他的背,却能收势退后,没有伤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