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尸体确实是尸体,完完整整的,从他们死亡的方式看,这些人一部分是被集体屠杀的,另外一部分则是集体自杀的。而遗骸……则都是零敲碎剐之后的,他们不是被屠杀的,是被屠宰的!
结合之前胡从仪的证词,怕是下头的人不但把人杀了取血止渴,还生吃了人肉止饥。
又写了个折子报上去,该埋的继续埋好,众人也就没事干了。
两天之后的,夜里,周安一脸无奈的找上来了:“你们说得对,这事真不能让我知道,知道了就得躲着他,这一躲,反而出问题来了。”
可不是出问题了吗?瑞王这两天总看着周安发呆,还莫名其妙的傻笑,这小子在开窍啊!
不过,也得佩服这小子的心大,命还不一定能不能保住呢,就已经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去了。
“你们可能帮我想个法子?”
“我初恋就是他,他初恋就是我,你说我们俩怎么给你想法子吧。”卢斯一指冯铮,再一摊手。
“初、初恋?”周安头一回听见这个词,毕竟这年代最多的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掀盖头才知道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恋爱不恋爱的,就是个很遥远的东西。
一阵哑然之后,周安整个人忽然就沉下来了:“这事情,确实不该找你们来说,麻烦了。”他站起来,拱拱手,走了。
卢斯和冯铮两人对视一眼,下意识的就拉住了对方的手,冯铮道:“其实这两人……要是好了也该挺好的。先帝跟大将军厮守一生,还有前头好几位皇爷,不也是这样吗?”
“嘘!你还说我不谨慎,这话现在不能说。”
冯铮脸色一白:“是我不对!”别说瑞王现在还只是个瑞王呢,就算他是太子了,这话也不能说。
卢斯把冯铮抱怀里:“知道你就是做个比喻,并没有那个意思,别怕。感情这件事,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要不牵涉到对外的是非,咱们不插手,看他们自己。”
周安这边跟卢斯和冯铮到了别,直接就到了瑞王住的地方,一敲门,瑞王穿着里衣来开门,一看是周安,先是兴奋,然后赶紧拽了拽衣裳,最后才想起来招呼周安进去:“那个……我、我屋里有些乱……”
三清观里自然没有伺候人的婆子,做打扫的杂役。让死囚打扫不放心,让无常打扫没的看低了自己的兄弟,人家御林军更不可能干这事,所以,包括卢斯和冯铮在内,都是自己顾自己。
瑞王来了,匆匆忙忙的什么人都没带,自然也不能例外。果然,这才几天,周安离开的时候,还干净整齐的房子,现在也就乱成一锅粥了。
瑞王看着自己这房里,是欲哭无泪:“要不、要不咱去外头吧!”
周安看着他,一笑:果然,这还是个孩子呢。
瑞王就让他这笑给弄得呆了一呆,他是皇子,即便他父皇不好色,但宫里美人也多了去而来,可他看谁也没看呆过。
说周安吧,他也是挺俊的一个人,但年纪在那摆着。三十多了,当爷爷的都有,再俊美也早就失了鲜嫩。可瑞王就觉得周安就跟岁月沉淀的美酒似的,初看如白水,不饮熏且醉……
“殿下。”
“啊?啊!”_(:3∠)_刚才……刚才本王没有像是色狼一样,盯着博远看吧?蓝瘦,香菇。
“殿下,您也知道臣的过往吧?”不知道,皇帝不会把他朝瑞王身边摆。不是周安妄自菲薄,他其实也明白皇帝多少有些看不起自己。否则不会把他一个状元出身的翰林,现在安排来干这些个事情。
只是这些都是实事,周安也早就不是只看表面光鲜的年轻人了,别人看不起他,看不上他,他跟着卢斯和冯铮,挖出那些畜生蛀虫,让真相大白天下,他自己做的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