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越来越敏感,到后来,光是刘藻亲一亲她,都能使她战栗情动,她一面说着“不要了”,双腿却紧紧地缠住刘藻,不让她离开。
她们欢好了半宿,谢漪身上黏腻,起身沐浴,沐浴之后,刘藻没有忍住,又脱光了她的衣衫,再度与她欢好。
谢漪身上的香味,从来都使刘藻沉迷,今夜,她像是融化在了这香气中一般,她不住地唤谢漪,像是确认今夜一切都不是梦,带着她一贯的温柔敏感,一面却不住地占有她,全然就是年少之人的鲁莽热情。
等到停下,谢漪便没有一丝力气,双腿都是软的,再不能起身去沐浴了。她寻了寝衣来,欲穿上,刘藻却不肯,道:“不穿了,我们就这样抱着,好不好?”寝衣再是柔滑,又哪及得上肌肤相亲,来得动人舒服。刘藻很喜欢就这样与谢漪抱着。
谢漪想着今夜着实已闹得过头了,她得硬气一些,不能再惯着她了。
刘藻见她不答应,又央求道:“就一回,好不好?”
谢漪便心软了,松开了捏住寝衣的手。刘藻顿时满足,将谢漪抱到怀中。
倦怠袭来,谢漪很快便陷入睡意,她隐约间听到,陛下在问她:“你今日高不高兴?”
她想回答高兴,还未张口,便彻底睡着了。
这一晚的梦,光怪陆离。谢漪梦到了许多往事。
她梦见年幼时,初入宫不久,她在椒房殿的庭前,与宫婢们一同玩,武帝突然来了,见了她,与她微笑,卫皇后从殿中走出,向武帝行了礼,而后笑道:“这便是妾的外甥女。”
武帝看着她,点了点头,又弯下身,与她对视,道:“在宫中不必拘束,将这里当做家,朕与皇后,便是家人。”
她那时懵懂地点头。
她还梦到,她长大一些,与诸皇子一同进学,那时太子已入朝参政了,有一日,他特意来了学舍,撇下了诸多皇弟,单单问她:“学得可好?可有何不能领会的?”
她摇头,道:“多谢殿下关心,我都会了。”
太子望着她,笑着点了点头,极为欣慰:“好好学,待你长大,我为你谋一官职,一定让你的一生过得合心合意。”
她还梦到了许多别的事,梦见了大将军大司马卫青与她说过的话,但凡那年月间,能做她父亲,能只手遮天的人,她几乎都梦见了。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些回忆罢了。当年看来,不过寻常,自母亲离京后,却三番五次地冒出来,使她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