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好,”彭新洲道,“过来接我,咱俩开车回z市。”
她不问方菲的事情办完了没有,也不问她有没有车,这句话说了,就像随口找了一个随时待命的司机一样,没有谢谢,仿佛恩赐。
但方菲还是兴高采烈地应了下来:“成,你在哪?我过去接你。”
彭新洲报了地址,挂了电话。
从z市到b市三个小时的车程,彭新洲没太说话。
方菲努力地找话题,都是些平日里彭新洲比较感兴趣的事情,彭新洲只是嗯嗯两下应了,交流的兴致看起来并不是很高。
方菲便闭了嘴,安安静静开车,车里放着彭新洲喜欢的音乐。
车子进了z市市区,方菲问她:“咱走哪儿?”
彭新洲这才后知后觉地问了句:“你没什么事儿?”
方菲道:“没。”
彭新洲:“陪我去个地方。”
方菲:“成。”
彭新洲掏出手机翻了翻,说了地址,是个森林公园里的欢乐谷。
要开过去,还得一个多小时。
“是突然想玩了吗?”方菲问,“坐了这么久车累不累,要不要下去吃点东西?或者我买点拿过来,车不是我的,所以车上也没什么吃的。”
“没事。”彭新洲道,“我不饿。”
顿了顿又道:“到了请吃饭。”
“没问题。”有了这句话,方菲稍稍放下心来。
她期盼着有一天彭新洲可以像个好朋友一样,随便找她陪她做点什么事情,但这一天来得太早,来得太蹊跷,不合时宜,便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悬在她头顶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一击致命。
她那些私下的小动作,要是彭新洲想知道了,知道了,在意了,那都是一场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