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新洲喜欢坐在“醉”里的哪个位置,她也很清楚。
于是选择观察位,对于陆淼来说,轻而易举轻车熟路。
虞理被她拽着,一路与人摩肩接踵,跌跌撞撞地上了楼。
终于在角落被绿植遮挡的位置坐下,陆淼的掌心发汗,这会松了虞理的胳膊,扯了张纸巾擦手:“她过来了。”
“嗯。”虞理简单应道,像把刚才随着上楼而跳乱了的心脏按回胸腔处。
“我其实没想到她今晚真会过来。”陆淼盯着楼下入口处,“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很幸运。”虞理道。
陆淼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艰难:“我,我紧张。”
虞理看她:“躲着呢,紧张什么?”
陆淼:“我也不知道,我虽然没打算和她有接触,也不期盼她和我发生什么,但我就是紧张,光是即将看到她这件事,就让我觉得紧张。”
虞理喉咙滑动,没说话。
陆淼的嘴,仿佛她自己的嘴,已经说过一遍的话,再说便没有意义。
这种与人高度共情的感觉很神奇,虞理以前鲜少能够体会到,这会盯着陆淼,觉得她的每一根寒毛都在随着她熟悉的节奏来回飘摇。
很神奇,算不上好受。
甚至有些难受,四肢百骸里像有微乎其微的小生物,慢慢爬上来,聚到胸腔处时,存储了整条路径的热量,便变得汹涌澎湃,有存在感起来。
陆淼:“我渴。”
虞理舔了舔嘴角:“我也是。”
陆淼:“我不敢下去拿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