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彭致问她,“这两天发生了什么?”
“您不必知道。”虞理道,“之前你想找我聊,现在我愿意跟你聊,我们推进原来的步骤就可以了。”
彭致笑了笑:“你把最重要的时间条件抹去了。”
虞理:“您的意思是,现在不愿意跟我聊了对不对?”
彭致:“不愿意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虞理:“那请讲。”
彭致的话拐了个弯:“但内容就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都说和聪明人讲话容易,彭致无疑是个很聪明的人,但虞理觉得,和他讲话真累。
虽然之前她自己面对此类情况的时候,大概会说同类型的话,但现在调换了位置,并且她并不是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的,所以感受便也大有不同了。
她甚至想像彭新洲那样,冷嘲热讽,或者像陆淼那样,吵架撒泼。
很多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感受到过激的情绪的必要性,只恨自己冷静惯了,只能用冷静的方式解决。
冷静的方式是,她不接彭致的话,等他自己说。
不管内容有没有变,他们两人目前的位置,再怎么都是彭致的需求更多一些,也更强烈一些。
否则他这个身份的人不会跑去找她,更不会被她一时兴起随随便便就能约出来。
虞理不说话,彭致便也静静看着她,两人仿佛在比谁更有定力一般。
放在旁人眼里,一个年轻姑娘和一个中年男人,就这么干坐着,不说话,不喝饮料,就这么看着对方,直直地看进眼睛里,实在是让人尴尬。
但当事人却一点都不尴尬,比定力,虞理能跟他耗到天长地久。
只是天气热,她从外面进来,有些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