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男人，我……”林牧觉得接下来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虽然已经确定江思甜之前对于自己有感情，但始终缺少确凿的证据。

“哼，林头目也有话说不出来的时候。”江思甜冷笑道。

在受到江思甜的讽刺之后，反而却让林牧心中更坚定了要和她说明白的想法。

“真男人，我能进去和你好好谈一谈吗？”

“谈什么？”江思甜说话的语气毫无感情而言。

她现在的确如刚才林牧感觉的一样，在这段没有林牧的时间里，江思甜独自承受着孤寂与绝望，已经重新把自己冰封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谈一下你我的事情。”此时的林牧并没有完全意识到江思甜的变化。

“哼。”江思甜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你我的事情？林头目，你和我还能有什么事情？不，还有点‘事情’的，你是特别行动小组的老大，而我就是你的手下。”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真男人，现在在门外不方便说，我能进你的房间吗？”

“不可以。”江思甜直接回答，语气也是坚定不移。

“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林头目。你和我除了同事关系之外，还有什么瓜葛？好了，我懒得见到你在我门口，你走吧。”

说罢，江思甜就要关门，林牧快速伸出脚来，卡在门缝处，着急说道。

“真男人，既然你不让我进去，我就问一句话。”

江思甜皱着双眉，用力的关着房门，却因为林牧的鞋子卡在那无法关闭。

林牧现在也顾不得在走廊还是江思甜的房间，凝重问道。

“我只想确认一件事情真男人，你对我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

江思甜冷笑一声，说道。

“林头目，你真的是有意思，三番五次的问我这个可笑的问题。

那我就问你一句，还有意义吗？”

听到“意义”两个字，林牧的心立刻沉重起来。

关于到底有没有“意义”这件事情，林牧之前的确是没有想过。

而现在，他更是一时无法回答江思甜的质问，整个人像个傻子一样站在江思甜的门口，一句话都回答不上来。

江思甜看到林牧的样子，被封起来的整个心冰层更加厚，一脚将林牧的鞋子踢了出去。

“砰”的一声，重重将门关上。

关门的巨响声一下把林牧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看着眼前厚重的木门，心中早已明了：

自己这辈子，也许再也打不开江思甜这扇“房门”了。

因为，她可能根本就不会再给自己任何机会。

林牧摇了摇头默然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被房门的另一边，江思甜紧闭着双目依靠在上面，心却是止水一般波澜不惊。

她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的整颗心冰封起来，就跟当年离开陈浩的时候一样。

任何人都不明白此时江思甜真正的心情。

——我所有的自负皆来自我的自卑，所有的英雄气概都来自于我的软弱。

嘴里振振有词是因为心里满是怀疑，深情是因为痛恨自己无情。

这世界没有一件事是虚空而生的，站在光里，

背后会有阴影，

这里的一片静默，是因为你没有听见我的声音。

有时道别却是唯一的出路。

————

林牧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失眠过了，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觉得自己可笑的要命。

明明身边已经有了秦格韵，但心里却是惦念着江思甜。

直到现在，他都没弄清楚，昨天找江思甜的目的到底想谈什么，亦或是能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