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又来举例子。
“这点从进步女青年许广平倒追老师周树人的过程中可见一斑。
当年,在女子师范学堂读书的小许被周先生的才华迷得不要不要的,鼓足勇气写了封信,结果被大文豪的一句「广平兄」撩得彻夜难眠。”
半年后,小许第一次鼓起勇气握住鲁迅的手,周树人报以轻柔但坚定的回握,并跟着一句:——你战胜了!还说什么?这份来自文豪的狗粮让多少少男少女一口吞下!”
孙乾一听,不屑说道。
“还说周树人?就因为小时候学了他的一篇关于刻‘早’字在桌子上的文章,多少桌子遭到了祸害?”
“哈哈,你就光惦记这点破事了。”赵小飒笑道。
李倩瞥了孙乾一眼,独自说道。
“看来,自古男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那些老家伙们专找年少无知的少女下手。近水楼台果然好得手。”
季林乔一笑,说道。
“并不是的,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不是所有的女学生都能追到心爱的老师,比如晚唐才女鱼玄机和大诗人温庭筠之间的故事就令人唏嘘。”
比如鱼玄机,她本是位文采一流的女道士,在群星璀璨的唐代文坛占有一席之地,放到现在绝对是个阅读破百万的实力大v。
这位姐儿不仅才艺傲人,行事在民风开放的唐代也是独树一帜。可惜一见飞卿误终生,鱼玄机遇上了比她更有才的温庭筠。”
“哦?说来听听,林乔。”梁子冰说道。
季林乔望了一下林牧,笑而不语。
林牧一翻白眼,说道。
“老温本是听闻小鱼十岁能作诗词,登门拜访时更是因为《江边柳》一诗起了爱才之意,收其做关门弟子。
然而失怙的小鱼却对这个经常出入自己家中的多才老男人由敬重到依恋,萌生了朦胧的爱意。
然而老温却怂了,不敢接受这份萝莉之爱,埋在心里躲在车底。小鱼终嫁为他人妇,唯有一阙《寄飞卿》以寄情思:阶砌乱蛩鸣,庭柯烟露清。月中邻乐响,楼上远山明……”
人们早就知道人家两姐弟满腹经纶、通古烁今,却没承想厉害到这地步。
随便一个话题,这俩人就能旁征博引的甩出这么多人物和实例来。
于是,纷纷朝着季林乔和林牧两人伸出大拇指。
秦格韵可高兴坏了,就好像林牧刚才说的那些话跟自己说的一样。全身抱住林牧那就一个嘚瑟。
这一下,让本就慌乱的张岚心,又添凄楚之情。
踌躇间,张岚心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上前说道。
“传统观念中,师生恋有悖人伦,是禁忌之恋。然而这份禁忌带来的悲伤和压抑,却掩饰不住爱情本身的美好。
沦陷不是堕落,而是带着伤痕和热血走向天国。道路的终途是永久的安宁,而又有多少人能够矢志不渝?
那么?
面对现实伦理的压力,单纯的感情能战胜一切吗?是高傲地奔向深渊?还是苟且地作为行尸走肉?我想,每个人都会有不一样的答案。”
张岚心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然后发现苗头不对,看到所有人看向自己,急忙用微笑掩饰自己心中的忐忑不安。
不过,张岚心的这一席话,算是对今天的话“师生恋”的总结。
同时,也表达了自己那颗‘缠绵悱恻、欲罢不能’的心。
心知肚明的季林乔,故意问向张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