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地址呢?”
“在谷曼东郊……”
安娜刚说完详细地址,就听到走廊另一端出现喧闹的声音。
于是抬起头朝前方只看了一眼,刚才还和颜悦色的小脸儿立马拉了下来,满脸阴沉地小声说道。
“真是阴魂不散的,讨厌死了。”
听到安娜的话,林牧根本不用自己去确认就已经知道是谁来了,而且按照他的计算,也到了该来的时候。
正准备站起身说话,就听走廊里临时负责安保的侍卫说道。
“这位先生和女士,这里正在手术,请你们不要靠近。”
安娜耷拉着脸看了林牧一眼,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不用拦,我……”
安娜本来想说“我认识”,但话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因为对于所来之人说认识吧,那也是几天之前的事,而且她打心眼儿里根本就不想认识这个人,甚至都不愿世界上存在这个人。
可说不认识吧,终究林牧在自己身边。
输阵仗没问题,输人就不行了。
所以,在咽下“我认识”这三个字后,又补了一句。
“让他们过来吧。”
但事实上,好像根本不管那些侍卫拦截与否,那两人已经走了过来。
这两人正是与缅泰国王拉玛十世吃完饭后,而赶来的江思甜与张凡。
张凡一边走,一边嘴里阴阳怪气地说道。
“还真是反了天了呢,小老婆居然还敢想拦着大老婆。
真是没眼力见儿,要是我的话,嘿嘿!
我就时刻想着讨好正室大老婆,兴许人家一高兴,还能发发共享共赢的慈悲。
让那千人恨,万人厌的多宠幸几回,做到雨露均沾……”
“闭嘴。”
张凡的人间大炮刚开了一半,就被江思甜的一句“闭嘴”吓得生生憋了回去。
安娜虽然“讨厌”江思甜,但看到更讨厌的张凡吃瘪,心里说不出的爽啊。
这时,江思甜已经走到林牧身旁,低头问道。
“怎么样?”
“刚刚做完术前准备,现在应该已经做移植手术了吧。”其实林牧也不知道里面正在进行什么,只是刚刚听安娜的话是那么说的。
“哦。”
江思甜答应了一句,并没有多说其他的话,准备坐到林牧身边。
站起身的安娜一看立马行动起来,一屁股先行坐到了林牧身旁,让江思甜无“缝”可插。而且故意装作很镇定、很自然的样子,不看江思甜一眼。
“哎,宫斗戏永远是这样令人感到刺激和振奋人心啊,现在要是有包瓜子和一箱啤酒,这剧我能追到明天早上天亮。”
张凡说完这句不知死的话后,自己一屁股坐在了走廊另一侧的长椅上,突然发现缩在角落里的南达,于是饶有兴趣的凑了过去,开始逗人家。
被“挤”出位置的江思甜似乎并没有任何过激的表现,但也明显,另一边就有位置,江思甜就是不坐。看着林牧淡淡地说道。
“你看我……坐哪合适?”
说实在的。
林牧到现在都一直认为,在安娜三番五次的实施“作死”行为,而江思甜却也五次三番的没有发作这件事,本就已经很出乎意料了。
但心里也庆幸江思甜没有发作,不然的话自己又要陷入两难之中。
不过,现在听到人家说这样的话,林牧再他娘的傻蛋,再他娘的迟钝,只知道自己的立场应该是在哪边。
而且最重要的,江思甜腿上还有伤。
既然安娜不好轰走,索性自己站了起来。
“坐我这,坐我这……”
江思甜看了一眼林牧让出的座位,又瞅了一眼旁边的安娜,淡漠说道。
“我也站着吧。”
“那我也站着!”
安娜嘴里说着,已经从座位上站起了起来。而且故意“挤”在林牧与江思甜中间。
看来安娜是铁了心的要与江思甜针锋相对,且毫无退缩。
……
走廊对面,张凡像夹小鸡子儿一样搂快要吓到半死的南达,一边看着对面的好戏,一边对南达说道。
“快,赶紧去买瓜子花生,咱俩一起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