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羡急忙给他抽了几张餐巾纸,说:“你走什么神?”
江行雪更沮丧了,觉得自己真的什么事情也做不好。
他道:“谢谢,对不起。”
他喝了几口豆浆,表示自己没有嫌弃的意思,接着闷声不响擦着自己裤子上的水渍,这个抹不干净。江行雪用手指搓了下:“我会洗干净的。”
杜羡被他那么生疏客套的用词给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没什么啊。”江行雪无辜。
杜羡把车内的温度调高了点,把江行雪那边的风口给关了,担心这把人吹得重新发起烧来。
“下次我会联系你。”江行雪说,“出去的话也会给手机充好电,不是,我、我不出去了,除非你要我帮忙送东西。”
“没那么多东西好交。”杜羡解释。
江行雪咬咬嘴唇,不管杜羡有没有不耐烦的意思,反正对方心情是真的不怎么样。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杜羡忽的联系不上自己,的确糟心至极,但他不懂该如何道歉,没人教过他该怎么安抚人,唯有无措地沉默着。
杜羡道:“为什么走前不多看几眼手机?”
“放在口袋里,没怎么注意。”江行雪道。
“不玩吗?”
江行雪摇摇头,他没到完全不会用手机的地步,下载游戏这些都是会的。
可他在这里举目无亲,和他走得近的唯有一个杜羡。自己可以说是连可以聊天的朋友都没有,用不着那些app。
他道:“嗯。”
“手机拿过来。”杜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