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我看中了什么全直接买了,什么也不缺,更不期待收礼物,那套说辞是搪塞人的。这里多数是礼尚往来,你和我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谈什么人情交易,也不用刻意维系距离,送什么?”
“我没有什么能送你的。”江行雪实话实说。
“说得好可怜,像我克扣了你的零花钱。”杜羡漫不经心地笑了下。
江行雪急忙摇头:“没有,完全花不光。”
“花不光就存着。”
“杜羡,真的没什么想要的吗?”
“真没有,要不然你给我笑一个?”
“你走开。”
去他们舱房的这条路不长不短,两人愣是走走停停,半个小时后终于拿卡刷开房门,江行雪坐在欧式的皮质躺椅上,侧头望向窗外。
杜母虽然没想到杜羡会赴约,但依旧给他们提前留出了一个好屋子。较为清净的船头位置,有步入式露台和温馨阁楼的套房,从江行雪此刻坐着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对岸的斑斓灯火和粼粼波光。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风景,被这幕惊呆了。
有人在放烟火,天空与水面同时绽放灿烂的花束,他以前在重重大山里,海对他而言只是个遥远模糊的意象,现在待在海上,即便游轮四平八稳,就如在地面上一样,他还是为此感到一阵激动。
“你想坐在这儿一晚上?”杜羡瞧着他。
他开心地回过头来,道:“怎么了?”
这时在杜羡的眼神示意下,他终于依依不舍地站起来,绕着房间打量了一圈,套房里设施完备,和公寓没什么区别,视线跃到浴室,里面还放着个双人的冲浪式浴缸。
等一下。
江行雪琢磨出不对劲了,为什么这里只有一张床?
最开始的他和杜羡也同住在一间屋子里过,他窝在杜羡的床上,杜羡缩在睡榻上,可这里的躺椅比睡榻要小得多,根本无法伸展开身子,显然没法舒舒服服地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