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不想知道为什么败了那么多钱,赌博还是投资我都无所谓,和我没关系,也和江行雪没关系。钱在你们手上,怎么花是你们自己支配的。”
“这事是我们的错,可我还是想见见他。”江母虽然在江行雪面前一贯强横,但完全不敢和杜羡说话。
杜羡不太吃别人打出来的感情牌:“在这段日子里,出事之前但凡你打过一通电话给他,我今天肯定会把他送过来。”
“事到如今,连见见他都不行吗?”
“如果你发誓单纯是想他,不让他趟你们的浑水,我当然同意。”杜羡的态度很明确。
在遇到老妇人之前,他打算过帮江家还完这笔高利贷,当下他得知江行雪的身世,一分钱都不想给。
从头彻尾,他都没想过要江行雪掺和进来。
“是不是他和你说什么了,他爱撒谎。”江母蹙了下眉头,试探着说。
杜羡道:“他说你们对他还好,我看的确是冲我撒谎,回去再教训他。”
“你们对他好吗?不见得,别的暂且不说,同住一个屋檐下二十年,为了点钱让他一个人去陌生的城市,见他不认识的人。这算嫁儿子还是卖儿子,我们心里都有数。”
江母被说得一言不发,随后挽了一下头发:“不论如何,他是我儿子。”
“正好,我们去做个亲子鉴定,抽个血化验一下,只要他是你儿子,我马上给你把钱还上。”杜羡没把老妇人交代的事完全摊牌,“那块红色的玉,哪像你们买得起的。”
被戳中了秘密,江母诧异地盯着杜羡,再慌乱地撇开头:“这世上哪有红色的玉,人工造的,很便宜。”
原来不是他们对江行雪的护身符没变卖的想法,而是他们不识货。杜羡差点气笑了。
他觉得江行雪没任何必要去解决他们的困难,他们不尽义务在前,又妄图拿捏着别人的善良。
“我会尽快帮你们去报警,这个高利贷的利率,我不用算就已经知道在勒索了。”杜羡有些失控,他咬咬牙。
江母搓了搓手,道:“我们只是想着来求助你们一下,以后不会再联系了,真的长记性了。”
杜羡在发消息给朋友,让人开直升机过来,他受不了回去路上再挤着公交车,不,准确来讲他一分钟都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