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没有了,原先在锁骨这边,有点淤青。”江行雪被杜母这么关心,难为情道。
杜母怜爱般抚摸了一下江行雪的头发,江行雪闻到她手腕间的香水味道,还有佛珠上隐约的檀木香。
她是一位非常温柔的母亲。江行雪心想,杜羡真幸福,但杜羡那么好,这是他应该拥有的。
杜母邀请他:“今天来我这里吃饭,安排了人给你做了一桌好吃的。”
司机等待外面,替他们拉开车门,江行雪和杜母坐在后座,杜母一直挽着江行雪的胳膊。
江行雪看着杜母长期不离身的佛珠和玉牌,好奇:“您是不是家里信佛?”
“我在我怀上杜羡那年信佛的。”杜母道。
“那您这样,因为杜羡吗?”江行雪很意外,没听杜羡说起过这件事。
杜母点点头,说:“我的身体很难怀孕,后来意外之中怀上了杜羡,没能安心两周,我开始阵痛和流血,医生讲我先兆性流产,这小孩八成留不住,要看情况打掉他,或者等他自然掉落。”
“怎么这样……”江行雪听着便觉得残忍。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几乎崩溃,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一位算命先生,他向我保证会有个健康可爱的alpha儿子。”杜母道,“我当时祈祷过,要是杜羡能有机会见到这个世界,我愿意一生专注于慈善。”
“您有没有想过这是一种心理暗示?”
“不管怎么样,它让我安心就行。”杜母失笑,“我不在乎它的真假。”
杜母的确在长年累月地做公益,江行雪感叹着,再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猛地想起来:在杜母面前,自己穿着杜羡的外套在外面晃,有点不像样。
杜母早该发现这件事,不过没有说。他懊恼地扯住衣摆,觉得好丢人,幸亏来接他的人不是赵向眠或者季明洵,否则要被笑话了。
心不在焉和杜母吃完晚饭,杜母问他的意见,要不要在这里住一晚上,江行雪说明早要上课,她便让司机等会送他回公寓。
“喝杯茶再走。”杜母讲,“我们还没好好地聊过天。”
她让佣人拿来一本相册,在江行雪面前摊开。她道:“一起看看杜羡小时候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