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在保安眼里,除了该尊敬的人,就是要驱逐的人,他能说你瞎捣乱,说明你看起来有趣啊。”杜羡道。
江行雪抱怨:“他还讲我小孩子!”
“在正常情况下,你说你的同龄人会不会被这么称呼?”
“当然不,而且我自己长得也不孩子气。”
杜羡说:“嗯,和长相无关,但你身上某种特指是许多人在童年时才会有的。”
“我没长大?”
“和这无关,是大多数人在长大的过程中把它丢掉了,麻烦你好好保存。”杜羡轻笑了下,“我很喜欢你这样。”
“我以为他觉得我看起来傻,别人在他这里都不是小孩,偏偏我是。”江行雪道。
杜羡把车停到自己的位子上:“别人都没有,只有你有,这明明很珍贵。”
江行雪十分钟前还蔫成了一只霜打的茄子,眼下精神了起来,可陪着杜羡刷卡回到办公室,继续垂头丧气。
他恍惚:“我今天过来,貌似是打算看看你怎么潜人的。”
“心里唯一想潜的人正好是面前这个小可怜,但他现在有点难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杜羡道。
“拿着你的名片,我以后可以畅通无阻地进来么?”江行雪开口。
问完,他自己摇摇头,对保安有心理阴影:“别人也有你的名片,保安分不清。”
杜羡在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张名片来,握着黑笔在自己的名字后面添了个“:的上司”,继续涂涂改改,给江行雪做了张独一无二的出入证明。
他把名片夹在自己手指中间,在江行雪面前晃了晃,说:“求求我,我就给你。”
杜羡的上司果断拒绝了这位下属道:“不要了。”
“那我求求你。”杜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