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惊诧,“南哥儿,你何时学的这等本事?”
“从前在我家酒楼后厨偷的师。您也知道,我爹一直不想让我做这个,就没敢在人前显摆。”这是司南一早就想好的说辞。
刘氏毫不怀疑,反倒欣慰地点点头,“你这本事定是随了司大官人。”
当初,司旭就是从矾楼的切菜小工做起,后来自己开了个大酒楼。
司南给她打包好,用竹签扎上肉丸子递给妞妞,“漂亮的小娘子只收十八文。”
妞妞接过丸子串,害羞地躲到刘氏身后,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甜甜地弯起来。
小孩子最敏感了,你对她好一点儿,她就会用单纯的心回报你。
刘氏叮叮咚咚扔了一把钱。
司南不用数,光听声就知道是多少——这是从前跟司爸爸摆摊时练出来的,那时候还流行用硬币——整整五十枚,把丸子钱也算上了。
司南笑笑,“您太客气了。”
刘氏语重心长道:“好好干,总有翻身的一天。”
司南执手,“借婶子吉言。”
“快忙吧,不耽误你了。”刘氏拉着妞妞,笑盈盈地走了。
平日里最是低调的她,这会儿反常地同巡城的兵士打起了招呼,还特意提到在司南这里买了份吃食。
这些巡城兵从前大多是她夫君的部下,听说她跟司南熟识,多多少少都会照顾一些。
这份人情,司南记下了。
矾楼雅间,木清和林振一左一右看着唐玄,表情一言难尽。
唐玄丝毫没被那两道灼热的视线影响,不紧不慢地夹起一片羊肉,吃得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