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他,附近的商贩、不远处的巡防兵、尚未走远的唐玄无一不被这番话感染,心里暗暗埋下一颗种子,只等着一个契机生根发芽。
槐树几人目光灼灼,满脸崇拜。
南哥真厉害!
说话的样子很厉害,打架的样子更厉害,就像闪闪发光的天兵天将,是从天上下来拯救他们的。
“南哥,我……我能拜你为师吗?”槐树小心翼翼道。
“噗——你说啥?”
“学武,我想跟南哥学武。”槐树扑通一声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头。“不管南哥收不收我,这头小子先磕了。”
“等等!”司南侧身躲过,“学就学,磕啥头?你哥我是社会主义好青年,不搞封建社会那一套。”
“多谢师父!”槐树只捡着懂的听。
“别叫师父,叫哥。”
“师父哥。”
司南:……
槐树太高兴了,疯了似的跑到桥上,又跑下来,来回跑了十几圈兴奋劲儿还没消下去。
这个小小年纪就经历过人间疾苦的半大孩子,平日里太稳重、太沉默了,只有这时候才显出几分少年的模样。
其余孩子看着他,眼里的羡慕几乎要溢出来。
司南大手一挥,“以后槐树每天卯时到我家打拳,你们要是想学,也跟着来。”
小家伙们高兴得话都不会说了,不敢相信,甚至有些惶恐,生怕自己听错了。
这些孩子表达喜悦的方式非常含蓄,不像司南教过的现代小孩那样,欢呼,叫喊,跳到他背上,大大地亲他一口……他们最激动的表现,不过是睁圆了眼睛,眼中的麻木怯懦被渺小的希望取代。
“谢谢……谢谢师父。”孩子们学着槐树的样子,小声说。
“说了,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