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转了转眼珠,继续作铺垫,“你不在的时候我可想你了,每天晚上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我就对自己说,就算以后闹了小矛盾,也不能生你的气,要理解你,明白你的难处,第一时间原谅你——你也要这样,知道吗?”
唐玄勾着唇,点点头。
司南把叶子往他眼前晃了晃,“就算生气,也不能生太久,看到叶子就要消气,成不?”
唐玄继续点头。
司南又从荷包里翻出一只竹哨,是上次追查私盐犯时唐玄给他的,“你之前说的还算数吧,只要我一吹哨子,你就来?”
唐玄抬手,帮他抚去头顶的落叶,“算数。”
司南跑出长亭,离他远了些,吹哨子。
这种竹哨声音很特别,受过专门训练的人会很快识别,唐玄耳骨微动,牵着马,笑着走过去。
司南又跑了一截,再次吹响。
唐玄又走过去。
司南再跑,再吹。
不管他跑多远、吹多少次,唐玄都不厌其烦地走到他身边。
司南虚虚的小心脏终于踏实点了。
甜甜的葡萄酒喝了,热腾腾的小火锅也吃了,司南终于做足了铺垫,一五一十地跟唐玄说了前几天发生的事。
“不是故意瞒着你,是觉得信里说不清楚,怕你着急,万一你违抗圣命跑回来怎么办?毕竟你那么爱我,不舍得我受一点委屈。”
——绝了。
——最后这个马屁拍绝了。
就算唐玄真怪他,这时候除了更爱他之外,根本没办法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