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俩人的小命着想,司南努力转移话题:“刚才在榻上,我看到你手臂上有道疤……”
说到一半,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说什么不好,偏偏说“刚才”!
刚才他们在榻上,差点上全垒!
唐玄低笑一声,胸膛微震。
他明白司南的心思,配合道:“被树枝划的。”
“骗鬼呢?”司南来了兴致,“你怎么不说被兔子咬的。”
唐玄把大氅拉开一点,亲亲他微红的耳尖,“确实是划的。”
虽然他也觉得很荒谬。
传说中的燕郡王,杀退了辽人,抓住了私盐贩,却在撤退的时候中了自家小兵布置的陷阱,被洞底的尖刺划伤了胳膊。
司南惊奇,“那小兵连你都能骗过,也是牛逼。我猜猜,你一定把他留在身边,提拔加重用了吧?”
唐玄笑了。
京城那些人听说了这件事,第一反应就是唐玄有没有一箭把人射死。
只有司南懂他,信他,不会把他当成心胸狭隘的暴虐之人。
“我把他提成了将虞侯,若此次对辽能立下战功,便可升为都虞侯。待我走后,河间城北半个营的兵力皆可交给他。”
司南拿下巴磕磕唐玄的肩,以示赞同,“这小子得有多大本事,连你都能困住?”
唐玄笑,“不只我,今日还捉了你。”
司南一怔,“就是刚才那个小虞侯?”
唐玄嗯了声,道:“他父亲是山中猎户,日子过得清贫,他十四岁便入了军籍。因从小跟随父亲进山打猎,对林中地势熟悉,且极擅布置陷阱。”
司南越听越觉得耳熟,冷不丁问:“他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