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小东家在一起的那会儿,谁见了燕郡王不是绕着走?如今呢,街边的摊贩都敢跟郡王搭话,郡王虽不苟言笑,却会停下点点头。
都是司小东家的功劳啊!
外地举子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愧是京城啊,男人和男人都这么光明正大。
终于忙完了,司南沾了一身火锅味。
唐玄的洁癖症暂时关闭,牵着他的手往家走,边走边说家常话,又有种老夫老妻的味道了。
“官家说进士锅很好,酸甜苦辣四味,是求学之路,也是人生之味。”和司南在一起的时候,唐玄从不会惜字如金。
司南笑笑,“那我明日做一份,你送去给官家尝尝。”
唐玄点点头,又道:“说这话时欧阳大人也在,他对展板上的诗文很感兴趣,若有好的可拿去给他看看。”
司南面上一喜,“若能得欧阳大人青睐,对举子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我明天就让人整理出来,别管好的坏的全拿过去,兴许欧阳大人慧眼识珠,能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优点呢!”
唐玄勾了勾唇,没纠正他的胡乱用词。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郡王大人都觉得百听不厌。
司南摇了摇他的手,“刚好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今日我听子虚兄说有些举子家境贫寒,住不起邸店,借助在佛寺道观中,三餐不济……”
唐玄点头,声音微沉:“虽然朝廷每年都拨钱拨粮,分到众举子手中却杯水车薪。若能考中还好,一旦落第,连回家的路费都难筹集。”
每逢科举揭榜,众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些“春风得意马蹄疾”的上榜进士身上,鲜少有人关注那些“江枫渔火对愁眠”的失意之人。
每年落第举子千千万,不知多少人贫病交加,无钱回乡,流落街头,甚至投河自尽。
“我想了一个法子,从火锅店的盈利中拨出一部分钱,成立‘助学金’,专门扶助那些家境贫寒的学子,让他们吃饱穿暖,安心读书,可好?”
司南上小学和初中时,家里的火锅店还没开起来,父亲起早贪黑在街边摆摊,条件非常差。
学校了解到他的情况,除了原本就免除的学费和书本费之外,又免了他学杂费、校服费和餐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