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赵公子发现了这支簪子,把她生生折磨致死。
她怨,她恨,她的血永远不会褪去。
“这便是这支簪子的故事了。”杨嘉柔微微一笑,“如今它回到我身边,我也便满足了一半。”
只是眼中有多少笑意,却是别人无论如何都看不透的。
“还有另一半,还请谢公子帮忙。若是找到了,我便放过宋夫人。”杨嘉柔把断掉的簪子收在衣袖中。
“还有何物?”谢淮君收起平日里的散漫,难得拿出郑重的态度问。
“是一只玉镯,在城中的李举人家。公子打听一下便知道了。”杨嘉柔起身,对着谢淮君与沈诀俯身一拜,“妾身多谢两位公子。”
“逢乱必出,除魔卫道乃是本分,姑娘不必如此。”谢淮君也站起来回道。
“谢公子真是位好人。”杨嘉柔轻笑,仿佛之前说的那段故事里的人并不是她。
“妾身以过来人的身份,还是劝公子一句,不如怜取眼前人。”
杨嘉柔瞥了一眼沈诀,做出一副送客的姿态,“公子请回吧,若是寻到了玉镯,妾身仍在子时等你。”
离开了城北小楼,谢淮君带着沈诀回到了客栈。
一回到房间,沈诀烧了一壶热水,先倒了一杯塞到师父手里。
“师父先暖一暖再睡。”
“好……好。”谢淮君愣了一下,接过杯子。
沈诀知道师父心里大概会有些感慨。一是那杨姑娘确实命运悲惨,二是师父,想起了自己爹娘吧。
谢淮君也有父母。那时候他不过是家里不受待见的一支血脉,本家里谁都看不上。一直到八九岁才有人教导他修仙的常识知识。
然而那时候父母却很关心他,照顾他。
他也曾觉得,他的父母是天底下最好的父母。所以他在凝辉宗日夜修炼,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带他们在谢家扬眉吐气,不再受别人冷待。
如今他做到了,父母却不在了。
“师父。”沈诀已铺好了床,就站在谢淮君身后等着他。
“你先睡……”谢淮君心情不佳,可是话还没说完,便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沈诀两只胳膊紧紧的环住谢淮君的腰身,整个人都从背后紧紧贴在面前人的身上。
“师父,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还有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