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连忙从丈夫身边梭下地,汲上拖鞋,伸手将丈夫递来的漱口杯拿在手中逃似的离开丈夫的视线。
目送妻子仓皇的背影消失,凌玦唇角线条愈加柔和。
但下一刻,他深邃的眼底闪过冷冽寒芒。
原本还悬在半空的手缓缓握紧,牙关咬得咯吱咯吱响,眸子危险的眯起。
心中冷冷浮出这句:“你们给爷好好等着!”
……
余安安并不知道丈夫内心的变化。
她端着水杯及洗漱用具,快速冲进洗漱间,‘碰’一声关好门。
这才缓缓放松下来,将洗漱用具放在水池旁,抬手抚着狂跳的心脏。
许久后,等心跳恢复正常,她才摸着火辣辣的小脸,怔怔看着镜子里年轻鲜活的自己。
确认自己是真的从那个恶梦般的地方回来了。
心里即庆幸又酸涩。
看着镜子里鲜活的自己,余安安眼里不自觉的涌出晶莹的泪珠,以及说不出的恨意。
咬牙切齿的低声呢喃:“黄滔、苏红,你们给我等着。”
“为了你们的一己之私,竟敢如此枉顾我的生命,这辈子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余安安双手紧握住洗手台。
因太过用力,骨节都已泛白。
只是抬眼间看到镜子里略显狰狞的脸,余安安连忙收敛起内心的仇恨。
惶恐的拍打着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收回到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可眼里不自觉涌现淡淡水雾。
二十多年的病痛折磨,岂是简单一句‘什么都没发生’能揭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