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畅快大笑,惹得周青林皱眉,秦勉瞥见左右无人,快速的拉拉他的手。周青林立马松开眉头,露出个憨兮兮的笑。
这边,项渊回到内室,赵慎仍旧睡的深沉。老大夫走前特意交代过,说媳妇这几日奔波劳累,身体绷得太紧,嘱咐多叫媳妇休息,能多睡尽量多睡。这样大人身体放松,更有利于养胎。
项渊轻手轻脚过去,坐到床头,盯着赵慎看了许久,感觉手指不再发抖后,才慢慢伸出手去,紧紧握住赵慎放在外头的左手。
“嗯,淙子?”
赵慎动动眉头,醒过来,眼睛要睁未睁,瞧出是项渊坐在身边,放放下心般有闭上眼,嗫喏着:“什么时辰了?”
“你若还想睡,便睡,不用管什么时辰。大夫说过,你要多睡,才能养好身子,对胎儿也好。”
赵慎皱皱眉,嘀咕:“总感觉一下子娇贵起来。”
项渊失笑:“你这算哪门子娇贵?那些大户人家主母但凡有了身子,众星捧月的,那才是真娇贵。你不过是比平日多歇了歇,便觉得娇贵起来,可见往日有多忙碌,我这个夫君有多失职,竟累得自个正君只不过歇息一下,就要诚惶诚恐。”
赵慎睁开眼,他感觉有些奇怪,总觉得淙子看似笑呵呵的面容下,似乎压抑着什么,而且,话明显多了。
“你今个休沐?”
“没,刚刚有事处理,所以晚了些时辰。我这就要到前头去,你若是起来,灶上温了汤,先喝一些,再用饭食。”
项渊唠里唠叨说了一通,这才起身去前衙。赵慎拧眉目送他离去,一面起身洗漱,一面找人来问。
待听得下人说大老爷之前是找了周青林和秦勉夫夫谈话,赵慎便放下一半的心。淙子许是被自个之前又吐又昏吓到,所以这会子才非要来瞧瞧自个才放心。这么一想,心里顿时暖呵呵的。赵慎含笑用了饭食,琢磨着自个暂时不能朝外跑,那就搁家里好好规划下商队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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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渊到了前衙,杨烨已经早早候在那。见了项渊,小跑着上前,躬身道:“正堂,小的已经找好人,保管个个精明能干,嘴巴也严。”
项渊笑着瞧他一眼,道:“精明能干不错,嘴巴严不严的倒是无所谓,本官要做之事,并不不可对人言之处。”
杨烨一凛,心道活该叫你多言,好悬马屁拍到马腿上。
“前日闹事的无赖地痞呢?”
“打了几板子就放回去了。”杨烨跟在项渊后头,无奈道:“也是没法子,这些个地痞无赖,就像苍蝇似的,整日嗡嗡嗡,惹人厌烦,可又没犯多大的事,够不上监禁。就是偶尔闹大些,也不过是关几日班房就放出去,期间还得费衙门的粮食养。所以,大家伙都不愿搭理这些地痞无赖,有时见他们闹事,不过是口头训训,谁也不愿伸手。这也导致曲州县内的地痞无赖越发猖狂,踩着线闹腾,实在叫人烦不胜烦。”
因刚刚表现失误,杨烨这会子卯足了劲弥补。
项渊点头,夸他一句,接着道:“不管之前你们怎么办的,今个本官告诉你,打今日起,你带着挑出来的衙役们,给本官密切注意这些地痞无赖,一旦见他们犯事,无论多小,统统抓回来,本官自有用处。”
杨烨心底一惊,忍不住胡思乱想,连县官大老爷想抓壮丁去关外送死都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想得越恐怖,后背冒得冷汗越多,一时竟骇得自个坐立不安。
项渊瞧他一副心神不属的模样,奇道:“怎么,有困难?”
杨烨一个激灵,立马反射回道:“没,正堂尽管放心,小的定然办的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