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嗔他一眼,昨个夜里,赵慎斟酌的语句,又用做梦那一套,说起许汉章,特别提到他对自己的恩情,见淙子没有怀疑,心底不由大松一口气,不过对自己瞒着淙子重活一世这样骇人听闻的隐秘,赵慎心底仍旧觉得有些愧对于他。于是,在淙子提出要照着小画本上的动作来一次后,赵慎只犹豫一息功夫,就点头应下。
结果,这个项淙子,跟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似的,折腾起来没完没了,弄到最后,他是手软脚软,腰背酸痛,特别是腰两侧,他特意瞧了瞧,好家伙,居然被淙子这厮左右各捏了几个指印,虽不疼,可瞧着青紫青紫的。淙子瞥见,吓了一大跳,光着身子就下炕给他找药膏子涂。也幸得壮壮睡的沉沉的,不然大晚上瞧见他爹爹光着身子乱晃,说不定要吓出毛病来。
“应该要到了,我叫管事的前头接着呢。”
赵慎忍不住打个哈欠。
项渊盯着他因打哈欠挤出的两滴生理眼泪,缓缓凑近他,贴着耳朵呼气,哑着嗓音道:“这回可看清了,昨晚太暗,你又不叫掌灯,叫得最欢的时候,我都瞧不清啥模样。就记得伸手一摸,摸了两把水。”
赵慎被他这么没羞没臊一讲,脑子里自动忆起昨晚在淙子身下,随着他越发激昂的动作,自己不仅不由自主的大叫出声,身子也跟着淙子的动作摇摆起来,俩人大开大合,整整弄了两刻钟才停下。谁知道,他摊在炕上还没回过神来,淙子就又操弄起来,浑身的劲跟使不完似的,他那时,的确有些受不住,极致欢愉下,眼泪什么时候出来的,根本不记得。
这么一忆起,赵慎面皮紧跟着烫起来,心底荡漾,眼神控制不住发媚,横淙子一眼,也像撒娇献媚般。
“越发没羞没臊的,什么话都讲,日后壮壮大了,堵着你问,瞧项大人你怎么圆场!”
项渊戴好发冠,一手托着肉呼呼的项大壮,一手揽住赵慎,边朝厅堂走,边冲赵慎眨巴下眼睛,贱贱道:“放心,我只说给你听。”
正说着,有衙役过来禀告,说那孙骏又开始在牢里大呼小叫,并且孙家来了人,还全是些妇人,年老年少的都有,全都堵在衙门口哭嚎,叫嚷着项大人以权谋私,冤枉孙骏。还说要往上告,放狠话说他们孙家可不好惹,他们是有在京城做大官的族亲,不会眼睁睁瞧着自家儿孙没了性命的。
“胡说八道!孙骏杀妻证据确凿,怎么可能是项大人冤枉他?当时可是连巡抚、布政使都在的,难不成那两位大人也是闭眼冤枉他孙骏?!”
项渊拍拍赵慎,示意媳妇消消气。
孙骏当时惊慌失措,已是交代的清清楚楚。他和赵馨兰发生争执,激情下,错手掐死赵馨兰的。如今又叫嚷着要翻案,脸有多大,脸皮有多厚?
“孙家那群妇人,不过是虚张声势。如今的孙家,怕是自身难保。没瞧见他们连当家汉子都没露面嘛!”
项渊可是得了老师林公的准信,孙家,哼,不成了!
吩咐衙役照规矩遣散门口闹事的妇人,至于牢里叫嚣的孙骏,项渊直接下令:饿他两顿,肚内空空,瞧他还有什么力气叫嚷。日后若再如此,照旧饿着他。
“可惜孙骏,大好前程全都葬送,怎么就能如此心狠手辣呢!”
赵慎到如今,对赵馨兰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没了,还有些接受不能。
“所以说,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凭着一股气去激怒处在暴躁中的人,不然,付出的代价,将是自己无法承受的,太昂贵!”
赵慎沉默,细细思索,淙子所言,确实极为有道理。就像当初他失手错杀前世项渊一般,不也是凭着一股子气,跟头蛮牛似的,只想着出口恶气,却料不到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轻描淡写处理好孙骏这头的事,项渊带着赵慎到了厅堂,那许汉章也正巧由管事的带了过来。
项渊打眼瞧去,见许汉章穿着深紫色长袍,头戴白玉冠,身姿修长,形容俊朗,倒是一派大家公子的模样。不由暗地里撇撇嘴,面上却笑得一团和气。
许汉章头一次近距离见着通平府的父母官,激动自不必言表。之前心底还残存着一丝和项渊比较的心思,此时全没了踪迹。
不想项大人居然如此年轻俊俏,且细细观察下来,许汉章黯然发现,项大人对锦言是极为体贴,语气神态更是与对着他时大为不同,那份由骨子里溢出的柔情,是做不得假的。
项渊时刻留神那许汉章,见他眼底露出释然,对着媳妇的态度也自然起来,便知此人是知难而退。顿时神清气爽,天蓝地阔。再瞧许汉章,也不觉得他穿深紫色娘气,难得开了金口夸上两句,把许汉章喜得手足无措,却把赵慎惊个不轻。
明明之前淙子还憋着劲般要和人家一较高下,怎么只片刻功夫,就神态温和的夸起来?